手中多出一条白色长绫,长绫如龙向王一华和王彦成两人攻来,王家主母早在事变的第一时间就从密道逃遁,免得她这个连五阶都没有的菜鸟小命被波及。
胡溪亭本就重伤未愈,后为二孟挡雷劫又伤上加伤,不过她根基深厚,对付两个六阶还是不在话下的。
王彦成似乎并不紧张,身后的王一华已经连退数步,往身上拍了好几张防御符箓。
竟一副把整个战场都交给王彦成的样子。
后者哈哈一笑,右手一抬,一根缚灵绳从他宽广的红色喜袍中飞出向胡溪亭卷去。
胡溪亭见此终于面露惊慌之色,手中长绫的攻势却未停,与那灵绳缠结在一起:“你......是你!”
“把我从朔北捆来清元州的是你!”
“哈哈哈!”
王彦成大笑起来,“若真是我,那必不会让你逃脱了去!”
这缚灵绳格外凶猛,论品阶居然在地阶上品,且如泥鳅般顺滑,根本抓不住半点影子。
最让胡溪亭在乎的是,她丹田中一丝毒烟也已经开始扩散!
孟阳舒凭借最后还未消散的意志抛出几张符箓,符箓在王彦成周围炸开,却被他身上法袍激发的灵盾全部挡了去。
刚才孟阳舒可没省着,激发的都是七品符箓,连领主修为都能伤着,可王彦成这位六阶巅峰的却毫发无损!
眼皮沉重,孟阳舒狠狠掐着自己大腿,在毒烟入体的那一刻,居然连召唤幻兽的能力也丧失了!
否则他还可以召唤出大白帮上胡溪亭一二。
他手中长剑紧了又松,最后还是无力抵抗毒烟的侵袭掉落在地。
孟阳舒最后失去意识时,他的眼里只有那位手持长绫浑身喷薄冰息的女子,那抹雪白如盛放的冰莲,冬临花烬,带去了男子最后的意识:
“溪亭......”
听到这声呢喃,胡溪亭咬紧唇畔,她本可以凭借最后的余力施展遁术逃走,可......她不能走!
手一拍丹田,本源之力在空中幻化成一只九尾妖狐的模样,妖狐仰头长啸,九条狐尾如擎天一柱向王彦成攻来。
王彦成终于有了惊慌之色,他修为到底不到领主,一应手段又如何拦得住胡溪亭。
“是你逼我的!”
他大喝一声,喷出数口精血于空中化为神秘的符文印入缚灵绳中,刹那间灵绳周围灵力一震,竟瞬间就把与它纠缠的刚被劫雷击损还未修复的白绫给挣脱开!
然后向胡溪亭缠来!
王彦成竟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打算先把胡溪亭擒住!
他失去大半精血,已面白如纸,可双目却晶亮无比。
终于,在狐尾就要触碰到王彦成肉身的前一刻,毒烟彻底弥漫了胡溪亭的肉身,她身体一抖,手中长绫紧了又松。
空中九尾狐影开始虚化,在胡溪亭被缚灵绳捆住的那一刻瞬间散去。
女子在倒地不起意识迷蒙的时候,王彦成得意的笑声传入她的耳中:“成功了!我成功了!”
声音断断续续,模模糊糊:“不愧是......的手段,对付你们这些领主也不费吹灰之力!”
“哈哈哈!”
孟家已然全部昏迷倒地。
王彦成居高临下的欣赏着他们毫无反抗之力的模样,他本是俊秀的长相,现在居然显出几分与五官不符的张扬和邪狞:
“领主又如何?还不是给我做了嫁衣!”
一直躲在后方把所有战场都交给王彦成的王一华在这一刻终于出声,他像是一直隐没在阴暗中的老鼠,在敌人再不能造成任何威胁时终于出现在阳光下。
他的声音很是低沉,已显老态的脸似乎也被刚经历的战斗影响有些僵硬。
王一华走到孟家几人面前,看着那一张张眉宇之间总有几分相似的脸,许是因为背对着阳光,老脸带上几分阴郁:
“老夫就说,今天多喜临门啊!”
·
泗环城中,
高台中,纱帘被风吹起,男子壮硕,女子娇柔,透出几分旖旎暧昧。
重活一世,王沅芷并不会沉溺情爱,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将王家发展起来,在面对任何势力、遭遇任何危难时,都拥有自保的实力。
上辈子,被那厮生剥灵根的痛处,她再也不想经历了。
她的命,她的仙途,要永远握在自己手里。
但是王沅芷不得不承认,面前的男子在王家发展一事上帮助自己太多,若不是金宝君主,王家怎会如此顺利的搬入泗环城,又能如此快速的把自己的商行发展起来!
别人白手起家需要奋斗百年才能拥有的一切,她只用了十年。
本来王沅芷的进阶宴席只是象征性的邀请金宝尊者,却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王沅芷承认,在知道他接受邀请的那一刻,王沅芷心底有了一丝本不该有的涟漪。
“沅芷,今日我有一事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男人低沉的嗓音打断了王沅芷的思绪。
在召唤师迈入七阶后,只有亲近之人才会以原本的名姓相称,就比如金宝尊者若唤王沅芷为“碧楠君主”,便说明在他心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