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迹。
贺千珏心惊起来,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幼鹿,皱眉道:“你嘴里怎么有血?”
其实幼鹿的身上也有血,刚才贺千珏太兴奋了,没有发觉这一点,这番仔细看下来,才意识到这小小只的幼鹿身上都是血迹斑斑,只是贺千珏检查来检查去,发现幼鹿并没有受伤,它好好的,也没有不舒服的模样,甚至还会朝贺千珏歪着脑袋卖萌。
它的身上只是单纯的有血迹罢了,不知道是谁或者什么动物的血迹,但这血迹让贺千珏联想到刚才看见的那匹孤狼,孤狼身上也有血迹,可能是它捕杀兔子时沾上的,同时,它在河边清洗兔子时,也把部分血迹蹭到了自己身上,虽然兔子是洗干净了,反而自己却变得脏兮兮的。
检查发现幼鹿没有受伤,贺千珏微微放松了一些,便伸手将幼鹿抱起来,懵懂的他想着要给他的精灵鹿洗一洗身上的血迹,但他又本能地想到附近有可怕的狼存在,所以这回寻了一条远一点的路,他走到溪流的下游去,确定附近不存在可怕的威胁后,贺千珏才安下心,从自己兜里掏出手帕,沾湿了帕子,开始给幼鹿擦擦身体。
幼鹿并不怕他,甚至显得有些依赖的样子,乖乖窝在贺千珏的小怀抱当中,任由贺千珏给它清理身体。它喝了点水,把嘴里的血去掉了,又开始舔贺千珏的脸,舔得贺千珏觉得自己脸上痒痒的,忍不住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抗议道:“哈哈,你不要舔了啊!”
幼鹿不听他的话,继续舔,这回开始舔贺千珏的脖子了,贺千珏被舔得痒痒的,触发了笑穴一样笑个不停,最后只能趴地上打滚来躲过这只烦人鹿的袭击了。
然后,贺千珏与这只小小鹿成为了好朋友。
兵荒马乱的年代,漠河城里面许多人家都开始拖家带口往和平地带跑,往安全的地方跑。于是乎,漠河城里面,贺千珏能够一起玩耍的小伙伴越来越少,最近贺千珏更是被家里的人下了禁足令,让他不能随便外出,虽然这禁足令对贺千珏没啥用处就是了。
没有朋友的贺千珏反而越来越频繁地玩外跑,为的就是去寻找山林间那只幼鹿,他把一只鹿当成了自己的好伙伴,并且愿意把许许多多自己的喜欢的事物给幼鹿分享,比如街边卖的冰糖葫芦、小糖人。家里林嫂做的各种糕点点心好吃的,还特地从家里的布料坊里摸了一段他喜欢的红色丝绸,剪了一段带出来,给他的幼鹿绑在脖子上做装饰品,他喜欢的不得了。
幼鹿则喜欢带着贺千珏去山林间许多奇特的地方探险,那些人迹罕至风景绝美的地方,有一些从未见过的神奇动物,仿佛藏匿着无数令人不敢想象的秘密,引发贺千珏的向往之情。
而今天,当贺千珏照例跑到山林间来找幼鹿玩耍时,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应该给你取个名字的!”贺千珏抱着幼鹿说道,“这样我就可以好好称呼你了。”
幼鹿睁大漂亮的血红宝石眼睛望着贺千珏,对于这只鹿奇特的红色眸子,虽然第一次看时贺千珏觉得有点渗人,但看久了却觉得那眸子十分美丽,像贺千珏父亲收集的那些血红宝石,那种色泽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辉,看多了竟令贺千珏有些移不开自己的视线。
贺千珏摸着自己的脑袋开始绞尽脑汁,思考该给幼鹿取个什么样的名字,他得想一个好名字,一个如同精灵一般的名字。
想了好久,贺千珏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叫你绿宁好不好?”
幼鹿不太明白贺千珏取的这个名字的意义,仍然歪着脑袋用亮晶晶的目光看着贺千珏,贺千珏不知如何解释,害羞的摸着自己的头说道:“我其实也不会取名字啦,就是看见树木就会想到你,看见花草也会想到你,看见溪流还是会想到你,一切都那么绿意贸然生机勃勃,这山林溪流间的流动和宁静,似乎每一处都遍布你的踪迹。”
……
贺千珏又一次醒过来,是躺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这回醒来时倒没有见到一如既往守着他的言蛇了,所以贺千珏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地,刚想走出屏风看看外面的情况,这时候言蛇迎面走过来,见贺千珏醒了,惊讶道:“先生……你也醒了?”
贺千珏听他这么说有点不明就里,奇怪道:“什么叫我也醒了?还有谁醒了吗?”
“那只花妖也醒了。”言蛇道:“就在刚刚,湛前辈一直在大喊大叫说他醒了醒了的,然后我就进来看看先生您,结果您也醒了……是被吵醒的吗?”
“这倒不是……”贺千珏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是做了个很长的梦。”
说到这里,贺千珏摇晃了一下脑袋把脑子里紊乱的思绪抛开,对言蛇道:“那花妖醒了,我得去看看。”
说罢,贺千珏和言蛇一同踏入了他们建造好的迷你小温室,一进门就听见湛浩言不敢置信地喊:“你说你什么也没想起来!?天呐!这不可能!”
贺千珏适时插话道:“什么都没想起来?”
湛浩言见贺千珏来了,立刻伸手指着花盆里那弱弱的一朵小红花道:“他说他一点儿都没想起来,这怎么可能!”
“我确实没有想起来。”小红花抖着自己的花瓣说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