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八，你们路西有八名弟子是金不换帮着地道筑基的，你们少拿点，拿八千万给不换吧。”
平云淡点完人头，帮钱多多开口要赏。
“你们要是不愿意，我拿一千万，你们帮我匈金山的一名弟子地道筑基。掌门，我这条件不过分吧？”
牛近水微微一笑。
“若说花一千万让一名弟子地道筑基，那可是太便宜了。”
楚万年、商无退、祝尔康三位掌座轻轻点头。
这个价格，不过分。
且不说地道筑基是六十年一次，每次能成功的也才十之一二。
若是拿一名地道筑基的名额来拍卖，宗内各家族能出到数千万甚至上亿的天价。
“你们说说，鬼头秘境为什么会塌？”
牛近水轻飘飘的话，却像在钱多多耳边打雷。
——终于拐到正题了。
他留下他们，问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问清楚这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就是天道之力。
在聊天的过程中，几股强大的灵识扫过这里。
不用说，这是宗里那几位太上长老探察他们的情况。
钱多多和其他弟子一样，低着头，没说一句话。
他们好不容易从鬼头秘境里活下来，真不知道它为什么塌。
要是知道，他们早直接把它整塌了，不会苦熬二十四天了。
在沉默的这段时间内，钱多多感觉七八道灵识注意着自己。
只要他微有情绪波动，他们就会把秘境倒塌的原因归结于自己。
或许，支撑秘境的力量就是天道之力。
有人拿走天道之力时，秘境就会倒塌。
掌门之所以留下他们，聊这么长时间，就是想知道是谁拿走天道之力。
是炼灵宗的弟子还好。
如果是其他两宗的，则那位拿走天道之力的弟子，就是炼灵宗要必杀，不能让其成长的敌人。
见没人回答这个问题，牛近水又慢悠悠地问道：
“你们说，那个小女孩会到哪了？”
问题出口的那一瞬间，几位太上长老和五位掌座的灵识，全部集中到南宫妮子身上。
并且，传道山上的阵法同时启动。
这个阵法的威力，若是同时击出，哪怕是天人修士也难扛住。
但是，南宫妮子没有任何反应。
闭着的眼睛，没有睁开，也没有紧闭。
细微的呼吸，依然细微。
没有变粗，没有起伏。
钱多多深信，如果南宫妮子此时有一点点的异常，她百分之百地会变成一缕灰。
——一个具有天人修为的煞魂，不能允许附在南宫妮子身上，潜入到炼灵宗。
三个呼吸，六个呼吸，九个呼吸……
一股肃杀之气，蔓延在他们每一个人身上。
死亡的味道，如同站在悬崖边。
一股微风，也能推你入地狱。
此时是十二月，又是冬天，紫霄大殿前，空气仿佛冻成冰。
南宫妮子没有任何反常。
她像是陷入了深度昏迷，或者是在默默疗伤，无暇关注外界。
“好了。大家也累了，都回去休息。三天之后，宗里举行盛典，好好表彰你们。”
终于，牛近水一挥衣袍，结束了这场考问。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钱多多的后背却湿透，比在秘境龟山连续打了一整天还累。
回到洞府，钱多多给玉一香、王大黑、黄贵仁、王美若等人回了个平安的传音，开启所有屏蔽阵法，进入修炼室。
“刘老，替我护法。”钱多多在心里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