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辈子都换不了身份,就再欣赏不了帅哥。
如果往后一直做了男人,难道要转去瞧美女不成?
翌日上午,周敞独自站在书房里郁闷。
是男是女,她已经说了不算,但书房四壁空空,还是能想出个“穷主意”的。
为了摆脱昨晚泡澡带来的尴尬和阴影,今日一大早,她便让瘦猴去寻了一张不花钱又结实的网来。
瘦猴不知自己王爷用途何在,不过还是利落找来了粗线麻绳编织的大网。
周敞对此很是满意。
古代的房屋中都有房梁,她便是要将网子绑在房梁上,自制一处吊床,躺上去,岂不优哉游哉。
这件事情周敞思来想去,极不好意思出口让下人动手,干脆自己上。
先将桌子推到门边,再椅子放在桌子上,人再踩在椅子上,好在奕王身材足够高,正好够到房梁。
她选中了入门右手边的位置,那里靠窗,正好是南向,一天中大多时候都有阳光,刚刚好。
“咳咳……”折腾了半天,终于绑到最后一处绳结,周敞也实在被房梁上的灰呛得不轻。
“王爷,您看奴才给您带什么好吃的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响,随之而来是瘦猴兴奋的声音。
周敞只顾将绳子绑结实。
“咣当”门被推开。
瘦猴一抬头:“啊,王爷,您不要想不开啊。”
“啊?”周敞脚下一晃,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双手抱住了房梁。
瘦猴说话间已经蹿上了桌面,撞翻了椅子,抱住了周敞的双腿。
“你干嘛,你放开我。”周敞大叫。
“呃……”瘦猴这个时候还不忘打嗝,死死抱住周敞的两条腿往上一托。
“当……”
周敞的脑袋又撞在房梁上:“哎呦,疼,你快松手。”
“不放,王爷您有什么想不开的?”瘦猴一张油嘴蹭在周敞裤子上。
“我没想不开,”周敞说不清楚,“你先放我下来。”
“哦,也是……”瘦猴琢磨过来一松手。
“不,别松手。”周敞抓房梁的胳膊已经没力,险些没摔下去。
瘦猴又抱紧周敞双腿:“王爷到底在做什么,又是秘术?”
“唉,不过是系个绳子而已。”周敞扶住瘦猴肩膀,顺着爬下来,重新双脚落了地。
瘦猴也跟着跳下桌子。
周敞拍拍手,瞧着书房中四角吊起的大网甚为满意,网中心距离地面大概一米高的样子,长宽足够容下两个人都不止,看起来躺上去就能很舒服的样子。
“这是什么?王爷绑的像挂起来的炸酱面。”瘦猴又抹了一把嘴边的油渍。
“这叫吊床。”周敞白了一眼,拍打一身一手的灰。
“王爷,这有什么用?”瘦猴说着话,利落地将桌子椅子归了位。
“当然是躺着了。”周敞跃跃欲试。
说着话,身子背对吊床,两手抓住绳网两边坐了进去。
“啊——”她本意是要坐进去,可实际上是摔进去。
网太大,整个人如同掉进网里的鱼。
瘦猴站在一旁瞧着,莫名其妙。
“快,帮帮我。”周敞越挣扎越起不来。
瘦猴伸出两只手却不知如何是好:“王爷是怕咱们府里来盗贼,设下的陷阱吗?”
“盗贼?咱们王府这一穷二白的,谁这么想不开来这里偷盗。”周敞就是落网的鱼,垂死挣扎。
“你扶我一把,手给我。”
“哎呦,不行。”
“王爷,你是要出来,还是要躺下?”
“哎呀……,不行……”
“啊……”
“嘿嘿,这样应该可以。”
“嗯,还是不行。”
“快把我弄出来。”
瘦猴最后连拖带拽之下,才从绳网中把周敞拉出来。
“问题出在哪里呢?”周敞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仍旧不甘心,“从前看公园里的吊床都好好的,这个应该没有问题啊。”
瘦猴没那么多想法,站在一旁只问:“要不要拆下来?”
“不,就先放着好了。”开玩笑,周敞自认费了好大劲儿才绑上去的,大不了再琢磨琢磨,改良改良,总能用上。
正这时,钟与从书房院外进来,手中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躬身行礼:“参……”
刚张开嘴,钟与就突然注意到书房中新多出来的吊床,眼皮一跳:“王爷,这是怎么……?”
“啊,先生只当什么都没瞧见,”周敞折腾一大气,徒劳无功,又坐回桌案后的椅子里,故作平常,“可找我有事儿?”
“呃……”钟与骤然被打断,一时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一低头看见手中锦盒,这才想起,“啊,是了,王爷,刚才元府的贺喜贺管事送来这个锦盒,说是给王爷的,还说王爷知道此事,已经答应元老爷会收下,因此属下也就收了下来。”
周敞才想起还有这么件事,待钟与将锦盒放在面前,便亲自打开。
最上面是一张盖满印章写满字的淡黄色桑皮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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