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尊旗兵既出,便决定了黑雨楼的命运。
本着求财而不愿多造杀孽的君北,即便是对黑雨楼毫无好感,还是只动用了两尊双锤旗兵,而且主要针对的就是两大宗主。
“这是什么?”在冉濠和离沱的震撼中,两柄巨锤带着沉如山岳般的巨压,将他们二人团团笼罩。
二锤巨大,夹击之下,已将二人可腾挪的空间尽然封死,身在半空的二人已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硬扛了。
冉濠张口一吐,一柄黑气四溢的长剑瞬间成形,紧接着爆发出千万点黑芒,密如骤雨般地迎向砸来的巨锤;至于离沱,指间夹着的一张符箓早已燃尽,凭空出现一面土黄色的厚实盾牌,挡在身前。
奇异又刺耳的巨响,带着一股令人极为不适的波动,如涟漪扩散。众多的黑雨楼弟子纷纷抱头,面露痛苦之色。
剑碎,盾裂。
二人口喷鲜血,一退数里。
然而两尊锤旗兵仅仅一个跨步,便再次迫近,根本就不给二人任何喘息之机。
君北趁机腾身而起,以一往无前之势,冲入黑雨楼众弟子的队形之中,左印右掌,展开了迅猛的攻击。他要验证一下所修所学,以及近身相搏的战力。
此时的君北,如虎入羊群,大开大合,惊雷手与天师印配合无间,于浑身元力爆发之中,众黑雨楼弟子纷纷横空抛飞,手下竟无一合之将。这也是君北手下留情,存有余力,只让他们受伤失去战斗力,并没有直接要他们的命。
蓦地,三股强悍的气息瞬间临近,两名纯武者和一个玉府境的弟子挟着腾腾杀气而来。
首先出手的是那个玉府境强者,祭出法宝飞剑,冲着君北当头斩落。剑气森森,凌厉无匹。与此同时,那两名同样达到玉府境实力的纯武者,一左一右地夹攻而至。
对此,君北并不慌乱,左臂上的葵轮如盾,飞旋而出,挡向斩落的飞剑,跟着便是两记天师印轰然爆发,直取二人。
“当!”
“嘭嘭!”
剑盾相交,那名玉府境强者随着本命飞剑被弹开,身形剧震,连忙飞身飘退;至于那两个纯武者,分别硬接了一记天师印,一股沛然难挡的巨力如狂浪怒潮般,将他们生生掀飞。
天师印的神妙之处,就是在于借,以小半己力,向天地借一大半元力,二者叠加,同时融入一丝法则之力,其攻击力之强,令人匪夷所思。
君北凌空错步闪身,欺身抢近,一只硕大的拳头,以迅若奔雷之势,狠狠砸在翻身倒飞的一名纯武者的脸上,顿时令他满面开花,如断线风筝般急坠向下;
另一个纯武者还未定住身形,亦被如鬼似魅的君北闪身近前,一掌拍在其胸口,令其肋骨尽断,口喷鲜血往地面坠落。
做完这一切,君北并不停手,一面操控葵轮,与那个玉府境强者的本命飞剑恶斗不休,一面积极地寻找对手,展开搏斗。
猛然之间,一声惊天巨响如雷轰鸣,跟着一道声音传来:“住手!”
众人在茫然之间,纷纷停手,这时,一股惊人的气机自黑雨楼的深处冲天而起,盘旋如龙,呼啸当空。
“恭迎老祖出关!”众弟子垂手静立,神情恭敬。
冉濠与离沱二人,气息萎靡,全身染血,各自的身上多处骨折肉裂。如果不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下一刻将会被生生锤爆,而且根本就没有及时喊停的机会。
“丹境圆满。”君北双目厉芒闪烁,凝视着那个方向。两尊双锤旗兵凌空跨步,来到君北的身后矗立如山。
光线在微微一阵扭曲之中,一道身影飞快地勾勒成形,由模糊到清晰,由虚幻到凝实。却是一个发须雪白、红光满面的老者。
他正是长期闭关、久未露面的黑雨楼上上一任宗主——玄雨。现任的冉濠和离沱二人,都是他的徒孙辈。
“碎丹成婴,再进一步,何其难哉。”玄雨长叹,神情索然。转面朝着君北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友有何要求?”
“这么干脆?”君北有些惊喜,对眼前的这个老者,大有好感。
“千刀门的副宗,死了,然后赔了两百万元石。”君北神情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与你黑雨楼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然而你们趁人之危欲坏我道行,是何道理?”
“老夫明白了。”玄雨点头,银须雪发随风飘舞,“不过小友须知,这一切都是剑盟的唆使,若非如此,我黑雨楼焉能痛失一名护法长老?所以,小友要的赔偿,去找剑盟吧,我黑雨楼也是受害者。”
“你的意思是不给?”君北冷笑。
玄雨拈须,似是漫不经心地瞟了那两尊双锤旗兵一眼,哈哈一笑,“能耐有多大,收获便有多大。倘若这里是剑盟,小友还有站在这里的勇气吗?”
君北盯着玄雨,一字一顿地道:“剑盟当然跑不了。讨债要一家一家的讨。最后问一句,我要的赔偿,你黑雨楼,给还是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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