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一闪而过,萧珩之眼神一厉,正要追上去,却骤然停下。
心头警铃大作,姜娩!
萧珩之心中一紧,不祥的预感骤然袭来,他几乎是飞奔回了客栈,然而推开客房门,却只见丛霜孤身一人。
他呼吸一下乱了节奏,目光四处扫视,都没有姜娩的身影。
紧握着门框的手,指节发白,心底如坠冰窟,冷汗顺着脊背流下。
急步下楼,唤醒跑堂的店小二:“楼上那位姑娘呢?你可看见她去哪儿了?”
跑堂的睡眼惺忪地摇摇头:“没看到。”说完又倒下睡了。
他怔站着,神色如一张紧绷的弓,双手微微颤抖,撑着桌子勉强站稳。
若是姜娩出了事,他不会饶了自己
他闭眼,冷汗从额间留下,强迫冷静去思考,然而理智全消散,他没有一点头绪。
“萧珩之?”
熟悉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他猛然回头,见姜娩徐徐走近,歪着头,带着些许不解:“你怎么在这儿?”
萧珩之胸口一阵狂跳,所有的紧张在这一刻倾泻而出,但他拼命压下情绪,只轻声问:“你去哪儿了?”
姜娩眨了眨眼:“你把露台占了,我就去后院透透气,后院有一口井,好像是正德年间……”
她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一会儿是古井一会儿是狗洞。
而萧珩之却只是看着她,眼中尽是压抑的情绪,恨不得此刻就将她拥入怀中。
他缓缓走近,站到她面前,目光一点点扫过她的面庞,他想抱住她,想将她紧紧锁在怀中。
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有些克制不住了,手臂缓缓抬起。
比起恨,比起永远失去她,他宁愿做一个罪人,将她永远禁锢着,至少会一直在他身边。
然而最终他什么都没做,只缓缓开口:“天快亮了,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