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
姜娩这病症来得急,很快就开始头痛欲裂,脑子里似一团浆糊。
丛霜见状,连忙给她服下袪热的药。
可过了许久,姜娩的身子还是很烫,甚至整个人都闭着眼说不出话了,比方才更要严重。
眼看天色全黑,此地又前后不着村。
丛霜难受得快要哭出来,只觉得是自己未将小姐照顾好,才令她受了风寒。
适时,淅淅沥沥的雨水砸下。
轿子外头狂风大作,轿门被吹得来回扇动,烛灯熄灭。
丛霜起身去关门时,一道闪电落下,隐隐看到竹林深处有一人影朝这边过来。
她顿时将心提到嗓子眼,担心是歹人又来了。
她关了门后飞快用绒毯把姜娩遮住,手里握着木棍,眼睛死死盯着轿门。
雨声风声不减,她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绷紧身子紧张得发抖,一直把姜娩护在身后。
过了许久,传来敲门声。
接着只听外头人声。
“丛霜,是我。”
这个声音她很熟悉,她心下一惊,连忙扑过去将门打开。
看清来人时,顿时卸力瘫软在地。
“萧姑爷”丛霜喘着气,眼中的泪这才滚下来。
“出什么事了?”萧珩之将沾了水的外衫脱下。
丛霜来不及解释,抹了抹眼泪:“您快看看小姐吧小姐她”
萧珩之心一紧,三步迈作两步进去。
他方才在竹林中等了许久,以他对姜娩的了解,被抢马后定会出来探视周遭,但却一直未见身影。
他心下隐隐觉得不对劲,这才过来。
果然,掀开绒毯一看,姜娩整个人烫得不像话。
“可有给她用药?”
丛霜点上烛灯,取出药箱,拿出药说:“袪热症的药,方才给小姐吃了一粒。”
萧珩之将药拿过闻了闻,药没错,可为何还不见消热?
难道?
他问丛霜:“二小姐可是来葵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