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蒙蒙亮,雾气弥漫着整个村庄,宛如一层轻纱笼罩着大地。
村口的大树下,沈书遥静静地站着,她身着一身泛白的衣裙,显得朴素而整洁。背后的破背箩里,装满了葛根,那是她辛勤劳作的成果。
周围,三两成群的村妇和村民们也陆续来到这里,他们或背着筐子,或提着篮子,都在等待着村里唯一的驴版车。大家低声交谈着,话题无非是些家长里短,或是对即将到来的集市的期待。
不一会儿,村里的梁伯架着驴板车赶到了大树下。他挥动着鞭子,熟练地让驴板车稳稳地停了下来。村民们纷纷行动起来,有序地坐上驴板车。沈书遥也顺势而上,找了个空位坐下。
梁伯看着村民们都上了车,再次挥动鞭子,“驾”的一声,驴板车缓缓离开大树下,朝着镇上的方向赶去。车轮滚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中格外清晰。
随着驴板车的前行,雾气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一个时辰后,驴板车稳稳的停在了,离镇口不远处的梅花树下。村民们都纷纷下了车,沈书遥也看势下了车。
她艰难的背着葛根,脸上充满纠结的朝着梁伯,问道:“梁伯,你知道镇上,哪家药店收草药吗?”
梁伯看了沈书遥后面的破背箩,笑了笑,回答道:“小阿遥,你这是要去药房里,卖草药吗?那你就一直走,到街道中心右拐,有个一家很大的药房,写着:“王尚大药房”就是。王尚大药房价格公道,口碑也不错,听说出过好几个宫廷御医。你要去,就去那里,还有,申时我就要往回赶,你把控点时间。”
沈书遥点了点头,回答道:“好的,梁伯,我知道了,谢谢您,我会及时赶回来的。”说完,她转身,朝着街道走去。
过了一会,沈书遥站在“王尚大药房”门口,看着镇上最大的药房,身上背着的背绳紧了紧,然后抬脚,走进药房。
这时,一个穿着药童服饰的男子看着沈书遥,问道:“这位姑娘,您是看病呢?还是买药呢?”
沈书遥回答道:“您好,我是来卖草药的,您这边收吗?”说完,她把破背箩放在地上,露出里面的葛根。
听到这话,药童看了一眼地上的葛根,回答道:“这位姑娘,您请稍等,我做不了主,我去给你找我们家掌柜的。”说完,他抬脚,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蓝色棉布,长相敦厚,眉宇间,似乎带着商人气息的中年男子,走到沈书遥身边,问道:“这位姑娘,听说您要来卖葛根,就是这些吗?”
听到这话,沈书遥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掌柜的,这是第一批,后面还有其他,不知道您店里,其他草药收吗?比如野菊花、白茅根、远志、菟丝子等。”
话语刚落,掌柜看沈书遥的眼光都不一样了,他的脸上,多了一丝的敬意,询问道:“姑娘识药。”
沈书遥沉默片刻,回答道:“掌柜,家父在世时,是一名行脚医,我跟着家父学过几年,懂得一些岐黄之术。后来,家道中落,病过一段时间,就只能采些药。”
“喔,姑娘会医术”掌柜惊叹一声:“那实在是看不出,是在下目光浅薄。”
语顿,他正了正声音,继续说道:“街坊邻居都叫我钟伯,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沈书遥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没有,我年纪小,您看不出,也是理所应当,我叫沈书遥,家住十里岥的沈家村。”
听到这话,钟叔皱着眉头,纠结的问道:“你父亲,可是叫沈天。”
沈书遥不解的回答道:“是的,掌柜,家父就叫沈天。”
钟叔听到这话,站直身子,笑了笑,说道:“那就是了,你父亲在世的时候,经常来这里买药、卖药材。跟我十分相熟,我也劝过他,叫他来药房里坐诊,他不愿意,说什么要照顾家里,你母亲身子骨不好,他不放心。”
“后来,我听说掉入悬崖,死了,我还惋惜了一段时间。我也在你父亲口中,知道你从小跟着你父亲行医,医术也早就超过你父亲。”
“我叫你书遥吧,我跟你父亲也算有交情,比你父亲年长,你叫我一声世伯,也不辱没你吧。”
听到这些话,沈书遥顿时不知所措,只是诺诺的叫了一声:“钟世伯。”
钟伯一脸笑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得了你父亲的真传,应该会制药吧。你如果会制药,我也收制好的药材,你尽管有多少,都拿来,我都收,价格嘛?好商量。”
语顿,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我们药房呢?还缺少一名会坐堂的女大夫。世伯的意思,你可以来做坐堂大夫,工钱嘛?你可以试着开。要不这样,世伯呢?信你爹的医术,既然你爹说你医术早就超过他,那肯定不虚,只要你愿意来,我就给你开五两一个月的工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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