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回以微笑点头,今天做事的时候,更加尴尬地手脚不知道放哪儿。
我大三,人家大四。
都是大学生。但是她们做文职工作,我却只能当保洁阿姨。
我默默地把心酸咽下,扫完地。公公买菜回来,我做好饭,送到医院去。
跟牤牤说新鲜事儿的时候,把昨晚和今早的事儿都说了。
牤牤听了之后有点生气:“蒋老板做的就不是正经生意,他老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牤牤这话真是不公平,她应该骂爸爸才对,人家蒋老板的老婆到底是什么人先不说,至少我看起来的确是个灰扑扑的保洁阿姨。
当然,我没有说保洁阿姨不好的意思,靠劳动吃饭,都是光荣的。只是……我相比同龄的大学生来说,属实丢人了。我长得胖,像怀孕的人。我长得丑,穿的土,比一般的保洁阿姨难看多了,站在哪儿都是丢人的。
等我带着饭盒回到元小东那栋楼时,两个同龄的女孩子坐在我擦得锃光瓦亮的办公室里,坐在光亮如新的办公桌前,窗外的阳光照在干净到反光的地板上,又反射在她们脸上,我不由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
她们是天使,而我。
是一只被阴沟蚕食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