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能安生坐下。
我一开始是有点不好意思,但后来都点破了,我倒是能安之若素了。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出了幺蛾子。
我还是睡小书房,但是那被子太薄了,睡一觉起来明天就只能见到我冻僵的尸体了。
于是只好向爹爹申请加盖,连芳姑姑被爹爹推出来扛事儿,拿了床厚厚的毛毯给我,那毛毯质感像是大姑姑家冬天盖沙发用的,厚实,但是很扎人。
我尴尬地接过了,结果连芳姑姑非常不放心我,过了一会儿又来看了,我当时刚盖上,被她叫了起来——原来我不小心把她的毛毯盖反了,脑袋盖脚边,脚盖脑袋边了。
连芳姑姑很生气,说话的语气像是恨不得要吃了我。
我也手足无措的,以前和公公牤牤在一块儿,从没人跟我说,被子还分头尾呀?
当然,我现在能理解连芳姑姑了,只是十五岁的我,理解不了。
我只觉得自己被嫌弃了,我确实是个乡下土孩子,连被子分头尾都不知道。我站在那里,身上的外套脱尽了,小书房没有空调,冬风不断地呼啸,我感觉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