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性子越急,最后歇斯底里地朝他们怒吼:“你们不给我公道,不替我做主是吧?早晚有一天,我会为自己做主!”
我红着眼睛,血丝涨裂:“就算他死了!盖在棺材里!我也会打开他的棺材!敲碎他的膝盖骨!”
我不记得当时我的眼泪有没有簌簌而下,只记得他们都为我的愤怒惊讶了两秒。
随后,大姑姑觉得我小题大做,笑骂了我两句,给牤牤送了些东西,潇洒离开了。
我爹的责任比较重,他把我带走了。
坐在爹爹的车上,我余怒未消,但时间稍长,我便冷静下来——继续发表我的报复宣言,也无法对公公造成任何实际伤害,还有可能导致被打。不如埋在心里,伺机而动。
(得亏当时我没有看斗破,要不我可能就得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了。哈哈哈哈。)
爹爹开车带我到了靠近油炸屋村的一座山上。这里山路修了半截,开到山顶便没了适合行车的路,只能下车走着。
后来我知道,这里被称为“四郎口”,爹爹要在这里建一个新的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