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被两人眼巴巴瞅着,无语道“为啥直接看我?”
徐熙雯嘿嘿一笑“这不是对付损人,你最有经验嘛。”
顾明月白了他们一眼,还是直言道“很简单。你想收拾一个人,就去研究他最喜欢的东西,那同时也是他最害怕失去的东西,掌握这点,搓扁揉圆手到擒来。你们说,对于展望这种人,最喜欢什么?”
“权利!”两人异口同声。
顾明月打个响指“正确。”
徐熙雯眼睛一亮“那等下次见面,我就告诉他,再敢招惹我,便让他在哈市待不下去。”
陆雪手动点赞。
顾明月提醒她“你这样做,遇到道行浅的会被吓退,若是遇到滚刀肉,很容易被反制,说你仗势欺人,还可能会连累到你的名声,甚至,假设有人蓄意陷害,徐家都会被波及。”
徐熙雯忍不住问道“你要是我,会怎么做?”
顾明月轻咳一声“唉,最近用脑过度,这肩膀啊,酸的很。”
徐熙雯立马会意,谄媚道“顾女士,请坐好,技工小徐为您服务。”
“嗯,手艺不错,这腿坐得也有些乏……”
“得嘞,马上给您按!”
陆雪被两人逗得直乐。
闹了一会儿,顾明月才认真说道“我要是你,会第一时间跟你爸爸商量。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对你全心全意,无私奉献,那只会是你的父母,当然,我说的是那些爱孩子的父母,陆雪家里那种除外。”
有些事情,越遮掩,越让人在意。
反倒是轻描淡写,便觉得一切不过如此。
陆雪其实心里说不在乎是假的,或许每个孩子对父亲都有期待,她也同样如此。
可惜那个男人不配,但这种期待却始终存于心底,让她耿耿于怀。
要说感情,一定没有,更多的是怨恨他辜负母亲。
现在明月随意揭过这茬,那一刻,心里竟不再觉得难以启齿,曾经的执着也好似变得可有可无,让她能够坦然面对。
徐熙雯小心地瞄向陆雪,见她神色如常,暗自舒了口气。
顾明月怎会注意不到,她本就是故意提起。
有些伤口无法愈合,不是因为无药可医,而是有药治却无从下手,因为太过在意。
怕疼,便不敢碰!越不敢触碰,伤口越难愈合,久而久之,流脓发炎是必然结果。
除非下狠心挖去腐肉,才能长出新肉,换得新生。
况且,顾明月不喜欢为人处事遮遮掩掩,该咋地就咋地,不然,朋友之间处的小心翼翼,太没劲。
她继续说道“之所以告诉家里,一是让父母拿主意,还有就是以防对方是你爸爸对家所派。排除这些不固定因素,如果你非要自己解决,那就比谁演技好。他装委屈,你就要比他更委屈,装无辜,你就装天真,凡事有样学样,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明白没?”
徐熙雯感慨道“果然还是你最损!”
“呵……”顾明月瞪视她“好一个过河拆桥,用完就扔,我记住你了!”
好友相聚一起,吃吃喝喝,聊天看电影,无论是这个年代还是后世,好像都差不多。
过程不重要,结果开心最重要。
在哈市待了五天,中间沈千重临时有事,请客延期,正好顾明月和大嫂也不喜欢应酬。
赶上光亮身体足以赶路,便准备启程回家。
好在部队派车接送,免去他们折腾。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回到家自在许多。
蛋蛋和三只幼崽围着顾明月哼哼唧唧,查看下之前倒的狗粮猫粮,还剩一多半。
注意到蛋蛋又瘦了一些,估计是没怎么吃,摸摸其脑袋安慰道“再坚持坚持,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大毛二毛回来,又是一顿安抚。见它们身上各自都添了一些伤,叮嘱道“我回来了,你们最近少出去,家里猫粮够吃。”
感觉处得越久,和它们说话时,越能很快被理解,用大嫂的话说,是越来越灵性。
村里的陈米还够吃,节省一些,足以应付一阵。
可周边其他村却死伤惨重。
村里巡逻更加紧密。
这天,顾明月带着小石头去食堂打完饭,见到新生和村里孩子要一起去山上。
想着没什么事情,便陪着一起去,当作消化食,顺便也保护他们。
孩子们格外高兴,他们知道明月姑姑可好了,会给他们零嘴,还愿意陪他们一起玩。
由于兴奋,行进路线不自觉地加深了些。
顾明月没注意,她顾着给这帮人开小灶。
时不时往地上撒些花生、埋几个地瓜,正准备往树底下放些野鸭蛋,前面传来说话声:
“你们是哪个村子的?”
“叔叔,我们是顾家村的,你们是哪里的?”
“我们是……”
顾明月急忙往前走,见到两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对视瞬间,她不由自主地汗毛倒立。
男人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很平常的装扮,不同的是,在如今满是瘦骨嶙峋的背景下,两人竟然微胖。
加上他们盯着孩子们的诡异眼神,如何存活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