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时插过尿管,我这会儿还不太能和以前一样自如控制小便。
最令我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我没能走到厕所。
憋不住了。
但好在还能用上一点力气,拼命的深呼吸,虽然只弄脏了一点裤子,但好歹是保留住了大片的尊严。
这还是只是流产。
我忽然
开始想,如果是生产,又该有多疼。
但就算再疼,我也想体验一下迎接新生命的幸福,而不是被霍司晏这样狠辣的剥夺。
想到霍司晏,我的心头又涌出星星点点的恨意。
最后凭着这恨意,我硬挺着扶着床位,一点点挪动步子走去了厕所。
好不容易摁完冲水键,我想提上裤子。
却发现另一只手还挂着止疼泵。
这个止疼泵要输上一天一夜才会输完。
刚刚没觉得一只手别扭,但这会儿到了提衣服拉链的时候,困难了。
此刻,我脑海中冒出一句话,“生病的人是没有尊严的。”
偏偏,霍司晏又进来了。
他站在病房喊我,“程碎,你去哪儿了?”
他找不到,听起来很着急。
我就这么站着,不想发出声音。
但我用力太多,头晕目眩中,身体忍不住倾斜一下,碰到了身旁的洗手池,砰的一声,洗手液掉在了地上。
霍司晏听到动静,“碎碎!”
他以为我摔倒了,疯狂的拧动门锁。
我从里面反锁了一道。
他拧不开。
忽然。
玻璃门外的高大身影没有了。
霍司晏走到走廊去喊人,“罗景!让刘院长派人送卫生间的钥匙过来!”
不至于这么大动静。
我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