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他用他的血和我划清界限。
从我住院到出院,从我身体健康到瘸着一条腿拄着拐杖再回到霍园,霍司晏始终没再出面。
后来我实在忍不住,就在家琢磨着煲了汤给他送去公司。
那是一份花费了很多心思的佛跳墙,光是准备食材就弄了好久,好不容易做好了,我让佣人帮我盛到保温盒里,却没人愿意帮我。
霍司晏长期冷落我,家里的佣人也不把我当成太太看。
哪怕我当时身体已经极度不便,我没有气馁,“我自己来。”
我扔掉拐杖,半靠在厨房台面前,慢慢的把那份保温盒盛满。
最后一个不小心,身子微微倾斜过去,还是烫到了手。
着急去见他,随便弄了点烫伤膏涂上,没想到等出门的时候,手上被烫到的地方居然越来越大。
起了一个白白的透明的烫伤炮。
一用力气,就疼的钻心。
我怕霍司晏看到后又说我演戏,在下车前硬生生把它戳破了,最后手腕那个地方就变得血肉模糊的。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忍了,居然一点没觉得疼。
还在下车的时候用力拽了拽衣服,盖住了它。
衣服是纯棉的,但是上面有刺绣,走起路来免不了摩
擦,等到达霍司晏办公室的时候,尽管我再不愿意,手腕处已经有血慢慢渗了出来。
做了这么多,我忽然害怕见到他了!
把东西放下,找到前台,“麻烦把这个交给霍总。”
前台很谨慎,“我们霍总不吃外面送来的东西,你是霍总什么人?”
“我是他太太。”
前台瞬间就笑了,“每天都有人做梦想要嫁给我们霍总,像你这样直接自称是霍太太的却是少见,不要脸的东西!”
砰的一声!
她把我带来的保温盒给摔到了地上。
汤汁四溅。
那些温热的液体再次刺痛了我,我拄着拐杖无法转身,只能任凭脚底沾满腥黄的汤汁。
狼狈极了。
前台却不肯放过我,“下次再想自称是霍太太之前拜托动动脑筋,不然等被我们真正的霍太太发现,可不是就扔你东西,骂你一句不要脸这么简单!”
隐约猜到了什么,我的心底一痛,“霍司晏经常带洛嘉柔来公司?”
前台面目更怒,“好啊!你个跟踪狂!居然连我们太太的名字都知道。”
她叫来了保安,让人把我赶出去。
我被他们架着,看着近在咫尺的总裁办公室,看着那个明明也有我一半,却被人当
成垃圾一样丢出去的霍氏集团,瞬间怒从中来。
凭什么!
凭什么洛嘉柔就是个小三,却能这样骑在我头上?!
“霍司晏!”我不顾形象的大喊出声。
霍司晏还真被我喊了出来。
他看了眼遍地狼藉,又轻飘飘看我一眼,问前台,“怎么回事?”
“霍司晏!”我也是个人!
我也是个有感情,需要人给点回应的人!
可他次次无视我,次次不把我当人看。
我爆发了。
我推开保安,扯出自己被烫伤的手腕,“怎么回事?你结婚证上的老婆来到自家公司给自己的合法丈夫送饭,却被前台刁难,要赶出去了!”
霍司晏双眉微拧。
他身上的气场很强,从他开始出现,现场没人敢说话。
尤其是前台,这会儿都快要哭了。
“霍……霍总,我不知道……”
“没事。”霍司晏很大方的不计较,“让人把这里打扫干净。”
说完,他看我一眼,“程碎,跟我进来。”
他带我去了他的办公室。
宽敞明亮的大房间,里面的小套间甚至还放着一张双人大床,“你经常不回家,就是住在了这里?”
想到前台的话,我忍不住出言嘲讽,“双人床,和洛嘉柔一
起?”
“不觉得委屈了她?”
霍司晏脸上的表情更冷了。
“程碎,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我走过去,坐到沙发上,“从我被撞到现在,罪魁祸首一次都没来见过我,更别提道歉、探望,而我的老公更是把我这个受害者当成敌人,献出那一点可怜的血就像给了我天大的恩惠一样,再也不愿意回家。”
“好不容易来躺公司,却被人告知,霍太太另有其人。”
“霍司晏,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和洛嘉柔欺人太甚?!”
霍司晏不说话了。
良久,他处理完几个文件,才抬头看我一眼,“你不愿意,可以离婚。”
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一句轻哄更没有。
就连我身上的烫伤,地上那些用了心却被丢掉的汤水也没有入了他的眼。
“是不是只要看到我,你的脑海中就只会浮现出离婚两个字?”
“是。”霍司晏说的坦然,“我们何必纠缠,程碎,离了婚,对你我都好。”
“我偏不。”我看着他,几乎把所有的恨意全都聚集在胸腔,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