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晏有些意外， “我以为你不会陪我。”
但肉眼可见，他明显开心起来。
到了晚上，更是亲自给我放了洗澡水，“你现在不方便，我在里面陪你。”
我不大好意思，让他实在不放心，可以守在门外。
霍司晏却不肯，“你现在本来就胎象不稳，万一摔到了，让我怎么办。”
说着，他推开门进来。
彼时，我身上的衣服刚刚脱完。
双腿才在浴缸下了一半，见他突然进来，浴室里的空气好像都变得稀薄了，当下就有些恼怒，“你先出去！”
“又不是没看过。”他倒是坦然的厉害，甚至还学会了苦肉计，“碎碎，我是病人，你别对我这么凶。”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那你就在门口等着。”
他果真搬了一个凳子来，我以为他会坐在那里，静静等待。
结果他把凳子拉的近了，把浴缸架子上放着的沐浴露之类的东西全都放到了凳子上。
“这些东西一旦掉下去，很容易砸到人。”
到底是细心的。
和上一世对我的忽略千差万别。
我慢慢沉入水中，让温热的水缓解一天的疲惫。
霍司晏还是没有出去。
他伸手，解开了自己领口的扣子。
他穿的
是一套黑色衬衫和休闲裤，这会儿先把衬衫脱掉，露出壁垒分明的胸肌，还有形成小砖头一样的人鱼线。
他向来宽阔却又不过分雄壮。
他是那种很有美感的健硕。
咔哒。
皮带开了。
像是卷翘着的蛇一样，从他腰间抽出来，带着一种特殊的力量从我眼前划过，接着，霍司晏俯身，“看够了吗？”
我脸色一红。
怀孕后可能太久不碰男人，这会儿见到霍司晏站我旁边一点点脱衣服，还真有些难以言明的心烦意乱。
为了不让他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干脆闭上了眼睛。
水一沉。
是霍司晏也进来了。
家里这个浴缸比较大，是圆形的，盛开两个人绰绰有余，但他身形过于高大，突然进来，我还是感觉到逼仄，忍不住拧眉，出口抱怨，“那边有淋浴，你不想冲洗的话，我就自己过去，你留在浴缸里。”
霍司晏拉住了我。
“刘嫂说你在公司累了一天，我来给你捏捏背。”
他哪里是真的捏背这么简单，分明是有心在我身上游走，那双大掌像是点了火似的，游到哪里，就在哪里引起一片颤栗。
我又羞又怒，“霍司晏！”
我终于睁开眼，看到他一脸得逞的笑。
他就
是想让我看他，看他明晃晃的东西，“我现在已经出现了先兆流产，你是不是从心底，不想让我保住这两个孩子。”
“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他说，“就是从你从公司回来，总是低着头，看上去心事重重。”
他说着，就把头放在我颈窝，“碎碎，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所以把我浑身上下最满意的东西展示给你，”
“下流！”
“怎么下流？”他拉着我的手，“你不是最喜欢他？曾经还喊他宝贝？”
等了好一会儿，我的呼吸慢慢平复。
“还好吗？”他托着我的小腹，让我放缓呼吸。
“最近一直按时吃药，身体没有什么异常，孕吐什么的也都正常。”
对于我这种情况来说，有孕吐反而是一种孩子很安全的信号。
霍司晏嗯了一声，目光沉沉的。
却也没再放肆。
他把我抱在怀里，我一动，就能看到他那双大长腿，“最近恢复的很好，你还在吃药？”
“看来还是要把你喂饱了，你才愿意关心我。”霍司晏的话里带着弄弄的不满，“药还在吃，我没有停。”
“可老神医那天说，你这双腿恢复越好，你的病情……”
“反正都这样了。”说到这里，霍司晏的情绪
似乎也有了一丝波动，但很快，又归于宁静，“碎碎，我想多站一站。在我有限的生命里，活的有尊严一点。”
我听的心里难受。
蓦地，心里发酸。
“你哭了？”他却有些惊喜似的，抱着我亲了又亲，直到把我脸上的泪痕都弄干净了才肯罢休，我们又抱在一起。
从没有哪一刻，能像现在这样，让我觉得霍司晏的病情如此真实。
他也是脆弱的。
需要人保护的。
但那个去保护他的人，绝对不是我。
想到白天的糖炒栗子，我把湿润的眼睫给擦干，眼泪悉数逼回去，慢慢推开他，“浴室的空气太闷，呆的时间久了，我有点喘不上气。”
他立刻紧张起来，赶紧从浴缸里出去又穿了衣服给我拿来浴巾，我想伸腿自己走，“地上滑。”
他直接伸手，把我抱了出去。
刚被他抱住的那一瞬间，我明显感觉到他的双腿有过一瞬间的发软，但他撑住了，并且将我抱得稳稳的。
坐在轮椅这么多年，哪怕有强效药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