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福气？
我闭上眼睛，不想辩解，“开始吧。”
霍司晏离开了。
我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经过这个小插曲，这些医生对我的检查做的更认真了，嘀嘀嘀，房间里响起仪器的声音，紧接着，是医生敲打键盘出具b超诊断书的声音。
“恭喜你，程小姐！”
医生的声音很惊喜。
我却脑袋一紧，猛地睁开眼睛，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那样，竟然也会在短时间内，让后背浸出了许许多多的细汗。
密密麻麻的。
稍微一动，还会觉得隐隐带着凉意。
“为什么要恭喜我？”
“您是双胎！”
没有预料中的喜悦，我的双手逐渐收紧，仿佛刚才想到的那一幕又要立刻上演。
霍司晏很快就要带人过来，让我就地流产。
我想从b超室离开，这里的空气让我喘不过气。
渐渐的，我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医生却让我别动，她的语气越来越不好，“虽然是双胎，但你的子宫里有很明显的积液而且数量不少，程小姐，你已经出现了先兆流产的征兆，等会儿拿着我们给出的诊断书，尽快找主任开药保胎。”
见我愣着，医生以为我被她的话吓到了，连忙解释，“只是先兆流产而已，别说双胎，就连单胎
，都有很多人会在怀孕初期出现这种情况。
尤其是这几年来，各种病毒肆虐，大家的免疫力都不如以前，很多怀孕的孕妇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情况，但你要相信现在的医学科学技术，已经到了很先进的地步，只要你想保孩子，咱们是可以一起努力的。”
她又给我肚子上涂了点东西，继续拿着仪器仔细看了看，“问题应该不大，你放松心情。”
说着，她冲门外喊霍司晏过来，“程碎家属？”
霍司晏进来了。
他扶着我出去，医生让他五分钟后进来拿报告。
我没有停留。
出门之后就碰到了沈辞。
“嫂子。”他很热情的喊我，看上去很有做小叔叔的高兴劲儿，我努力劝说自己，刚才想到的事情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的很多事情已经改变，千万不能被影响了心情，反而让自己成为伤害孩子的凶手。
我努力整理心情，也抬头冲他笑笑。
霍司晏把我交给他，“沈辞，你帮我照看一下碎碎。”
沈辞不好意思过来扶我，只虚虚的张开手臂防止我摔倒，还不忘喊霍司晏，“哥，你要去哪儿？”
霍司晏没回答他。
托他的福。
霍司晏离开后，我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脸色也稍有缓和。
“拜托。”我看向沈辞，“
能不能帮我拿下水杯？”
我实在口渴的厉害。
心里也总是发虚。
沈辞给我递了过来。
水杯里添了新水，应该是我刚才进入b超室之后，霍司晏又去打满的。
从我怀孕以来，他确实做到了事事亲为。
也的确，看上去对我很好。
但这份好，我却窥探不到真心实意的具体占比。
我还是怀疑他。
害怕他。
担心他会对我做什么。
我盖上杯子，没再喝水。
“我想喝点功能性饮料。”我给沈辞转了钱，让他去自动贩卖机帮我买两瓶红牛过来。
沈辞没收我的钱，“那边的饮料都是冰的。”沈辞说他回自己办公室给我拿两瓶，但又担心我一个人在这里，干脆给霍司晏打电话，让他去拿。
霍司晏好像无所事事一样，似乎并不是离开我们之后就去忙了什么。
他回答的很是痛快，“马上。”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脸上明显多了一份难以掩饰的疲惫。
他没有看我。
更没有直接把饮料递给我，而是通过沈辞，“把饮料给你嫂子。”
沈辞也不是个傻的，他很快就看出我们俩之间的氛围不对。
“要不……”他看着我，小心翼翼的说，“你们聊聊？”
“程碎家属，过来拿b超单。”
“就来！”沈辞如临大赦，举着
手几乎是一路小跑着，一溜烟儿闪了进去。
霍司晏只能重新走向我。
他今天已经站了许久。
我在长椅上微微动了下位置，让他坐在旁边。
他没坐。
“双胎。”
我说。
那一瞬间，霍司晏的眼神中迸发出巨大的惊喜，“双胎？！”
我嗯了一声，仔细的观察他每一个表情。
他是由衷的兴奋，似乎将刚才的疲惫倦怠一扫而光，越发衬托的那张脸神采奕奕。
“碎碎，你辛苦了。”
我一怔，下意识攥住手里的饮料瓶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就是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从眼眶里往外涌。
我的眼睛好像变成了蓄水池。
不断的往外溢。
霍司晏手足无措的掏出纸巾，“你别哭，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