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澈说的肯定，神色认真到像是全天下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弄的我无端心慌，“从始至终，我想求婚的的确只有你。”
我被他这种撒谎不打草稿的态度弄的毛毛的，好像我之前全都看错了他一样。
“澄澈，我宁愿你一心二用，也不希望你撒谎骗我。”我深吸一口气，秉持着把他当成处了两辈子朋友的心态，有理有据道，“你别说，之前每个月都给洛嘉柔求一次婚，是想拿她练手，最后都是为了昨天给我的那一场。”
“不是。”
谢天谢地，他还算诚实，我也有了接着听下去的心情，“那为什么？”
澄澈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
最后看了我一眼，还是说了，“之前一直追在洛嘉柔身后，是知道你想和霍司晏在一起，所以才会想着把她留在我身边，给你创造条件，但后来见你有了离婚的念头，我就对她没什么兴趣了。”
仔细想想，澄澈对我的态度转变，的确是知道我打算离婚之后。
“不对啊。”我拧眉问他，“你很早之前就知道沈慕风和霍司晏是一个人？”
“怀疑过。”他说，“但我也不确定，不过，按照你对霍司晏的迷恋程度，哪怕不是一个人，有着完全一样的脸，也足
够让你觉得幸福。”
他这话说的没错。
但这辈子，我重生的还算及时，按照之前对霍司晏表现出来的痴迷程度，应该还不到这种程度。
除非……
澄澈见过上辈子的我。
见过那个，眼里只有霍司晏，可以让周围一切都成为陪衬的恋爱脑的我。
一想到这点，我就紧张的有点口干。
“澄澈。”我吸了一口咖啡，稍微平缓了下心情，郑重地问他，“你上辈子，是不是见过我？”
到底是怕提及重生，被人当成神经病。
我问的隐晦。
澄澈笑笑，“可能吧。”
他什么时候对我这么这么柔和过！
何况还是今日无限备受打压的第一天！
而他看起来，还有话要说。
我连呼吸都屏住了，心跳的越来越厉害，“什……什么时候。”
他笑笑，“不知道，总觉得见过。”
看来他没明白我说的上辈子的意思，还以为是统指的上辈子，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无形之中却也觉得我俩的牵绊少了一点，那些记忆，终究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说说今日无限的事吧。”我端正了坐姿，把他放在唇边的咖啡夺了过来丢进垃圾桶，“我喝过了。”
“我知道。”他不让我丢，神态和语气都非常自然，“你
喝过的又怎么了，又不是没喝过。”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一世，澄澈的确和我喝过同一杯咖啡。
那次也是夏天，也是他唯一一次去霍家园林点香迟到的日子。天气炎热，我以为他不会去了，所以只点了自己那一杯，没想到他刚去就拿起来喝了一口。
“天气太热。”等把杯子放下的时候，他才看到我在吸管上留下的口红印，那一瞬间，人未语，脸先红。
见他窘迫，我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只说没关系，就让他继续去忙了。
结果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给霍司晏知道了，从那之后，为了向他表示自己的真心，我再也没碰过咖啡。
这一戒，哪怕是临死之前都没再碰过一口。
可我的真心，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在我生病那段日子里，我们最后一次见面，霍司晏甚至还一本正经问过我，“程碎，你以前是不是喜欢喝咖啡？现在为什么不喝了？”
我为了他戒掉咖啡，可他却一无所知。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简直像个笑话。
这辈子，我要把上辈子错过的咖啡，全都喝回来。
“喝你一口咖啡，你也不用这么生气。”澄澈见我两颊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神色有些细微的忐忑，“你不喜
欢的话，我还是丢掉好了。”
说完，他神色逐渐恢复寡淡。
看上去是不开心了。
不能喝我喝过的咖啡有什么不开心的，我真是搞不懂他，“还是说说今日无限吧。”
我很关心这个，“是因为你在验证霍司晏的身份这件事上帮了我，所以遭到了他的报复？”
“你只说对了一半。”澄澈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我期待的看着他。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只有我们两个的呼吸。
澄澈却在斟酌，良久，我都要等的不耐烦了，他终于开口，“她是在报复我，但不是因为我在验证他身份上帮了你。”
“那是为什么？”
澄澈笑笑，“碎碎，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这句碎碎，着实把我喊的一惊。
主要是他的语气有些旖旎。
但这种语气也最不该出现在澄澈身上，哪怕是之前信誓旦旦，说在和我恋爱的时候，他也不曾用过这种语气，更何况是现在，我刚刚拒绝过他的时候。
见我不说话，他就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