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看房没两天,沈慕风见我喜欢,经过我同意后,着手安排搬家事宜。
对于一向深居简出在别苑的沈慕风来说,这事儿不算小。
沈辞知道后,很当回事地送了搬家礼物,是一个很适合吃涮锅的老铜锅,“每年冬天,这里都有无敌雪景。”他指着那片落地窗,给我说,“我早就想过来住了,但三哥一直不允许我来。”
“现在算是沾了你的光。”他坐在桌子上,风度翩翩,“三嫂,等冬天一定要喊上我,一起用我送的锅吃饭。”
锅炉冒气,肥牛翻滚。
那场景,一定热气腾腾,充满人间烟火气。
我笑笑,“好,一定喊你。”
说着,我让沈辞利用身高优势先把铜锅放到柜子顶部去,又随着他一起,看他给沈慕风治疗。
他的汉针扎的很好,每次扎完,沈慕风都有明显的好转。
我忍不住夸他,“你三哥这腿,多亏有你。”
他笑着摆手,“三哥从小就对我很好,我小时发过誓,一定要学医,等长大后给三哥看病,现在也算实现了理想。”
沈慕风:“我们沈家就我们俩兄弟,感情比一般人要好一些。”
“只有你们两个?”我有些诧异,“那你为什么排行老三?”
“我怀疑你嫁过来的时候嫁的特别
潦草。”沈辞接过话茬,说道,“我们沈家老大老二都早早去世了,和三哥的腿……是同一场车祸。”
“都过去了。”我不想让他们沉浸在悲伤里,赶紧挑了另一个话题的头。
俩兄弟就像地主家的傻儿子,我随便一说,他们就能揪住话题侃侃而谈。
而沈慕风,他的见识远超我的想象。
不管是商业还是政事,他永远都能一针见血,针砭时弊。
长期窝在沈家别苑,对他而言,是一种屈才。
等沈辞离开,沈慕风已经有些劳累,我见他一直揉腿,便催他先去休息。
等他躺下后,我拿上手机,去了阳台。
我要给左芙打电话。
她工作很拼,每晚都兼职到这个时间点,远处的灯火都一点点灭了,等她接通,我倚在栏杆上笑着说,“改天请你吃饭?”
她很快就听出我的潜台词,“别说那没用的,你想让我做什么,说吧。”
我就喜欢她这个爽快劲儿,也不再废话,给她道,“你认识的人多,我想让你帮忙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适合沈慕风做的工作。”
左芙沉吟了一会儿,提醒我,“他双腿不便,一般企业都不会要。”
她说的是现实,但我的目的不是真的给他找份工作,“我就是想让你问问,看看有没
有特别适合他的职业。
我总觉得,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发展的特别好,甚至可以创造出我们意想不到的好成绩。”
左芙觉得我在吹牛,“程碎,你真爱上他啦?”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爱谁,也不会抓着霍司晏这张脸不放。
左芙却不听我解释,噼里啪啦一顿输出,“你知不知道国内对于残疾人的就业待遇是什么样的?别说发展了,就连上岗都难。”
虽然沈家落寞,但不至于真要沈慕风靠工作生活。
甚至只要他不是今天买游艇,后天买飞机,还是可以安稳稳的生活一辈子。
但他的知识储备太丰富了,我不认为这样的人会甘于平庸。
见我不说话,左芙继续点我,“他都多大的人了,要找工作早找了,还用得着你帮忙?”
紧接着,她把我的沉默当默认,“碎碎,男人再帅也不能当饭吃。”
我快被她的语重心长逗笑了,反问道,“男人再帅也不能当饭吃,那你为什么还要一养养好几个?”
左芙愣了一下,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程碎,我去你的。”
她笑着骂我,“我说的养男人,养的是我弟。”
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深吸一口气,“你玩骨科?”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左芙急了
。
“你别侮辱我弟!”她怒斥我,“虽然我俩不是亲生的,但自从养父母去世,弟弟就对我很好很好,他一直像哥哥一样保护我。”
左芙说着,有点陷入到过去,声音都带了哭腔,“但他已经成为植物人很多年了,当时我闪婚,就是为了拿彩礼钱给他接着续命。”
这事儿越听越揪心,我的表情也凝重起来,“怎么会这样?”
“大火。”她说,“我弟当年为了救我,重度烟雾呛伤,吸入了过量的一氧化碳。”
“这辈子,就算我放弃自己,也不会放弃他。”
一个植物人在医院,长期靠药物吊命,我知道这有多难,立刻开口道,“我这里有点钱,如果你需要……”
“救急不救穷。”她深吸一口气,打断我的话,“碎碎,你就做我的朋友,听我吐吐槽,陪我喝喝酒,就挺好的。”
我嗯了一声,选择尊重她,“那你有需要了,随时告诉我。”
她点点头,表示会把我想打听的事情放在心上,让我等消息。
我知道她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