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毛骨悚然,背后发麻。
谢宣扑了过来,伏扇惊恐站起来,慌张后退,却接连撞翻了几张桌子,还是没躲过,被直接揪住了领口。
“帮帮我吧!六乂兄!伏扇兄啊!我不想做噩梦!”
谢宣揪着对方的衣襟,好像摇晃大米袋子一样,疯狂摇晃,歇斯底里地咆哮,惺惺作态地哀嚎。
“那个王八设套故意激我!一点暗示都没有啊!直接让我砍了下去!”
“噗嗤——”柳月正在喝茶,听见这对话,差点呛到了。
“咳咳咳。”他捂嘴捂袖子捂脸,被热茶烫红了一块皮,却还不忘记连忙摆手。
“你们继续,继续,不要管我。”
“不用管我啊!”
墨晓黑无语抱胸,稍微抬手接住柳月胡乱挥手的时候,再次带翻的茶杯。
“救命!”伏扇对着六乂伸出手,面容惊恐。
他是自在地境,之前根本不怕不通武功的谢宣,所以一时间没有转变好态度。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只是短短几年不见,小伙伴就瞬间从不通武功的文弱书生,变成了逍遥天境的高手!
他被谢宣死死抓住,根本脱不开身。
六乂后退几步,头也不回地跑掉了,扯着嗓子说道:“放心吧,兄弟,我会找人来救你的!你要坚持住啊!”
他可是洁癖强迫症,根本不敢想象若是被人揪着领子,好像甩麻袋一样,乱晃乱转,该是多么崩溃。
“你!个!不讲义气!的!”伏扇骂骂咧咧,差点气得咬了舌头。
他心里也懊悔,伏扇啊伏扇!你怎么能这么懈怠颓废呢!大业未成,家主的理想事业还没完成!
我为什么要往回跑!当初留在南诀多好啊!
就不用受这一遭了……
“快放手……”
“不行了……”
“yue——”
谢宣悚然,顿时松手后退。
那瘦弱病态的青年瞬间恢复正常,也不干呕了,也不恶心了。
“你骗我!”谢宣顿时了悟。
伏扇冷笑着:“是你先耍无赖的!”
他羽扇横打,直奔着谢宣的面门而去,看样子是想给他来两个大嘴巴。
“好啊,还是这么狡诈卑鄙。”谢宣笑着轻骂,仓促伸手拦住这一招。
他毕竟没有系统学过武术,没有什么和他人对招切磋的经验。
一巴掌拍过去,对招带着几分生疏,力度没有控制好,那羽扇被打得羽毛飞扬,打着旋掉进了茶杯里。
柳月的茶杯。
柳月默然:“我……”
一只鞋底又呼啸而过。
他低头,那破鞋擦着他的帷帽,钉到了墙壁上。
“……”
“你们……”
哐啷——
旁边的屏风砸了下来。
呛啷噼里啪啦——
那碎瓷片溅了一地一桌子。
这茶是彻底喝不了了。
“……”
墨晓黑道:“我们出去吧。”
“你也别想着看热闹了。”墨晓黑看柳月坐着不动,叹了口气,主动将门拉开,又用干净的竹席垫了一块被茶水打翻的狼藉。
“你从这里走吧,不会踩到水。”
如此,柳月嘴角上扬,这才满意点头。
白影一闪,他毫不犹豫地冲出了屋子,来到了屋外。
谢宣二人的争斗从屋子内室,一直滚到了外室。
头冠都被摇散了的伏扇,不得不捏着鼻子,同意帮忙。
毕竟他欠了不少谢宣的人情,不能厚颜无视,让谢宣晚上做噩梦、成心结,甚至武功境地因此受损。
毕竟学武,入剑仙,若是没有坚守的道,是会走火入魔的。
“家主会不会不高兴?”被他们叫过来帮忙的朱孤剑,一袭黑衣,微微皱眉。
“不会的,家主可从来不会难为美人。”谢宣倒是很懂。
潇洒公子,咬着发带,伸手低头,将散掉的头发撩上去,白皙的指尖穿过如瀑的墨色发丝,灵巧翩跹,像蝴蝶穿过花丛,两三下将头发重新梳好。
他抬头,看到其余几人诧异的目光,挑眉:“嗯?你们不知道吗?”
“不,我质疑的不是这一点。”六乂礼貌微笑,但手已经拈上了棋子,蓄势待发,“我质疑的是,你……为什么要叫,家主!”
他将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虎视眈眈,似乎谢宣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就要让对方喋血当场了!
然而谢宣抬了一下眼皮:“这有什么难理解的。我可是士子,懂么,谋士。”
“谋士择主,我都跑到快活城来求庇护了,自然也就算作朱城主的随从了。”谢宣一脸坦然,理所应当,理直气壮。
他抬了抬手,没有管剩余几人五花八门的反应,继续说之前的事情。
“我仔细记录过,我和家主遇见的时候,听到的,看到的所,作所为和言行举止,她对其他人说话的语气和表情。”
谢宣从书箱里翻出来一个小本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比如这个。这是上次学堂大比时候的记录。”
“在那七天之内,家主与四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