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特来问剑无双城。”
听到这一长串身份,刘云起更慌了,额头上的冷汗连成了片,大有和刚刚的成余比一比的架势。
“小子十五年前,侥幸逃得一命,亲眼目睹了全家亲人被无双城联合暗河灭口,当年父亲胜过您之后,您与他约定,不将比赛结果说出去,父亲将您当朋友,接受了,哪知就此招来了祸患。”
苏暮雨顿了顿,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心情,过了几秒,才继续说道:“当年的比赛结果,父亲对外宣称是平手,然后……”
“您为了保住无双城天下无双的身份,便雇佣暗河,和他们联手……又鼓动了父亲的徒弟……背叛……最后,杀死了我全家上上下下,几百……余口的……性命。”
他说到最后,平静的话语再也绷不住了,时断时续,甚至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唇舌,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那段黑暗的记忆是如此印象深刻,隔了那么久,伤疤也没有治愈,这次在众人面前揭开,依旧让他心情激荡痛苦,不能自已。
苏暮雨闭了闭眼,对面的人的无耻超出了他的想象,哪怕到了此刻,也厚颜无耻,甚至反打一耙。
“不不,这一定有什么误会!暮雨,啊,月安啊!我是你云起伯伯,你父亲和我可是至交好友!”刘云起堆起来和善的笑容,试图打友情牌。
“你年纪小,记错了,害了你的人不是暗河吗!我是卓雨落承认的好友啊!我们曾经煮酒论剑……”他翻来覆去,就是不愿意承认。
“小孩子总是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你在暗河那地方受苦了……”他话里话外都是苏暮雨被折磨疯了,将他这个好友记成了仇人。
苏暮雨如此好脾气,也被气得胸口微微起伏,嘴唇哆嗦,说不出半个字。
朱水云轻笑一声,将手足无措、明显没见过这等无赖的苏暮雨拉开:“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样吧,”她笑着伸出来几根手指,“‘忽然看你不顺眼’,‘想为无剑城报仇’,‘野心勃勃想排除异己’,‘想让无双城就此消失’,‘看上了无双城的藏剑和宝贝’。”
她巴拉巴拉说了一串,说得刘云起满脸懵。
朱水云晃了晃手指:“上述这五个理由,你觉得哪个理由符合你心意,就选哪个理由来理解我们的行为,按在我们头上,我们都认,随便你怎么安慰自己,我不在乎。”
“我不管真相是什么,你到底有没有杀过无剑城满门。这都无所谓。”
“我就是来上门砸场子的。你今天,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你去和卓月安比剑。你输了,死,你赢了,活。”
她的目光冰冷,笑意盈盈,不像在看一个活人。
“第二个选择:你拒绝和卓月安比剑,我直接宰了你,送你入土为安。”
刘云起瞠目结舌,呆立原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他身后的那些长老也是如此,好像一个个都哑巴了。
他们大概坐惯了高位,喜欢以权压人,高高在上,不讲理耍无赖。从没想过,当对方同样不讲理的时候,又比自己有权势的时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