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八个响头。
将这一幕全须全尾看见的雨寂,心情格外复杂。
朱水云倒是没有看见,她没有在外面一直等着,早就回屋子,和莫棋宣商议赎金去了。
留下来的两个负责监督的下属,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其中穿着黑衣,腰间挎刀的少年一直盯着那位老妇看。
他旁边的白发青年翻开记录册,说道;“她全家,三个儿子,丈夫,两个弟弟,全被征兵带走,有去无回。仅留下来的儿媳和小孙子,也在迁徙的时候死了。”
谢不谢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眨了一下眼睛,睫毛抖动。
明明是两个人负责监督,却总觉得是自己和木桩在监督的水官叹了口气,给旁边的谢不谢塞了一块饼:“你伤口刚好,怎么就来接这差事了?跑出来吹什么冷风?”
谢不谢无声接过饼,没有说话,咬了一口,顿时整张脸皱起来,干哕一声。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他总算开口说话了。
“哎嘿嘿!极北之地的特产,要是好吃我会给你吗!”水官笑得很得意。
“你还我的感动!”谢不谢怒骂将饼摔飞过去,水官一缩头,那饼擦着衣袖砸到地上,梆——
将冻土地面砸了个窝。
水官连忙躲开:“别闹!别闹!我们还要工作!”
“还有工作——”
“工作!给水云大人工作!”水官快嚷嚷破了音,才将将威胁住恼羞成怒的谢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