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卑微。
顾景舟……也会有卑微的时候吗？
还是，只是单纯的为当年犯下的错而懊悔？
肯定是这样吧……
姜染凝视他许久，忽然长长的叹下一口气。
“顾景舟，当年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也不再介怀。你不必跟我道歉，我们谁也不用再提起了。”
说完又继续往前，拉开了车门准备离开。
顾景舟拦着她，“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
从前怎么让她去学她都不肯，现在怎么……
姜染一顿，随后才说，“人总要学会长大。这几年，我学会了很多东西。”
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不再爱你。
后面的这句，她没有说出口。
顾景舟看着她那清淡的目光，心里有些发慌，“你……还在恨我吗？”
问出这话的顷刻，他的呼吸甚至都屏住了，忐忑的等着她的回答。
其实他很想她说是，然后恶狠狠的骂他一顿！
这样说明她至少还在乎他……
可姜染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都过去了。”
话音落下，恰逢一阵晚风拂来，将她的话裹着深深的寒意，吹进顾景舟的心头。
又冷又涩。
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