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电话响了。
电话是琉璃打来的:“阿悦,我刚得到一个消息,罗松在巴黎被人杀了。”
“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南宫悦一惊,随即问道。
“从六月份的法国《龙腾国人世界》杂志,详细情况等见了面再告诉你。”
“你在哪儿?机票取了没有?
”南宫悦问。
“机票取了,我刚从叶大哥公司出来,正在去侨联的路上。
”琉璃答完,又问道,“你那儿稿子打印完了没有?”
“还有两千多字。
”南宫悦回答。
琉璃说:“侨联正为八月十五龙腾国人联欢活动搞捐助,我去侨联开公函,正好送上门。
你五十万都捐了,名声在外,我马上就到了,想问一下怎么表示?”
“顺便办了,随行就市。
”南宫悦道,又说,“咱们的事你看着办就是了,不要把自己搞得滴水不漏。咱也别太较真了。”
琉璃在电话里笑了笑,说:“我半个小时后回去,你打印完稿子到停车场路边等我,我就不用停车也不用上楼了,直接去音像商店。”
“行。”南宫悦放下电话。
几分钟后,电脑打印机在最后一页稿纸上打出了最后一行汉字:一九九四年七月五日完稿于罗马。
至此,《修行之路》后半部分的创作终于划上了句号,尽管它比原计划推迟了两个多月。
南宫悦打印了一份委托琉璃全权处理版权事宜的委托书,在上面署上自己的名字。
接着,她又打印了一份琉璃此次回国的日程表,内容是——
七月九日早上到松江,代夏木楚还李军的三十万龙腾币借款及利息六万龙腾币,取回借据。
代夏木楚看望仇乐天并留下五千龙腾币。
九日下午到汉州与尚书理会合,请夏木楚对四本李逸尘诗集的封面设计及参照样书的印刷质量进行审定;将李逸尘专利调味球的全部资料交给夏木楚;与尚书理签定有关李逸尘诗集的授权协议和南宫悦书稿的版权协议。
七月十二日到山东,代表罗马欧亚文化艺术传播有限公司出席为马坊村小学捐款五十万龙腾币的捐赠仪式;在县银行给夏凌雪的女儿存入十万龙腾币的大学专用基金。
七月十五日到盛京,代表南宫悦看望苏论道,转交礼物和后半部分的书稿;代南宫悦看望李三,并转交礼物。
此后的工作,到各地采访李逸尘的诗友,为南宫悦写李逸尘其人、其诗广泛收集素材。
为了琉璃这次回国,南宫悦和琉璃那可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做了海量的准备工作呢。
五月初的时候,她们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把李逸尘的诗稿精心打包好,寄给了尚书理。
那动作,简直如同闪电划过,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到了六月中旬,在罗马侨联与国内有关侨务机构经过一轮又一轮的电函磋商后,毅然决然地向国内汇出了相当于六十万龙腾币的亚列颠里拉。
这里面,有五十万龙腾币专门用于修建马坊村小学。哇哦,这手笔,那叫一个大气磅礴,简直酷到没朋友。至于《修行之路》的前半部分,早在琉璃首次回国那会儿,就已经分别交到了尚书理和苏论道的手中。
而琉璃的回国时间呢,那可是由夏木楚通过南宫悦精准把控着的哦,既不能早,也不能晚,必须拿捏得恰到好处。就如同在玩一款高难度的游戏,时间点卡得那叫一个准。
南宫悦关掉电脑,小心翼翼地把那厚厚的稿子分装进三个文件袋里。
接着,她又将委托书和日程表轻轻放进皮包里,然后瞅了瞅表,此时才下午两点多钟呢。她心里想着: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希望这次琉璃回国能顺利完成所有的任务。
打印机一停止工作,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寂静。
公司的职员早在两个月前就被琉璃全部辞退啦,现在这公司呀,完全就是个空架子,已然名存实亡。
用琉璃的话来讲呢,那就是:“哎呀妈呀,咱这公司啊,那可是风风火火地开张,实实在在地赔钱,扭扭捏捏地关门,就像那一闪而过的流星,又像是一个大笑话。咱这就好比是一场刺激的冒险,结果玩脱了呗。”
这里呀,和商业社会的每一个角落都一样,有它自身的淘汰机制和生存法则,仅仅靠热情和想象那可远远不够哦。
不过呢,她们对外界却有着另外一种说法:“咱公司情况好得不得了呢,而且正在朝着超级棒的方向调整,公司拿出的五十万龙腾币捐款就是最有力的证明呀。
咱这叫啥,这就叫有实力,就是这么任性。”琉璃心里其实也有些无奈,但又不想让别人看低了她们的努力,所以才对外这么说。
南宫悦拎起皮包,抱起稿子,锁上门后就乘电梯下楼了。
这座楼里有好多家公司呢,楼下是一家超级商场和几家银行,前面则是一大片停车场。南宫悦站在停车场的路边,静静地等候琉璃到来。
她心里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不知道琉璃这次回来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琉璃开着车过来了,远远地就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