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敲定了,绝无更改,铁板钉钉!”南宫悦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今晚就跟江蔽把这事儿聊得透透的,彻彻底底、明明白白地说清楚,不留一丝含糊。”
“申请签证和订机票那可是要耗费不少时间,得加快速度,风驰电掣般麻溜点儿。”方白云又说道,
“如今可是十万火急的非常之期,麻烦事儿多得如同满天繁星,数都数不过来。
江蔽越早动身越好,她可不适合在咱们身边晃悠,以免惹出一堆错综复杂、难以理清的乱子。
另外我有个想法,应该让江蔽先去巴黎找罗松说道说道。
当然,安全方面我会安排得妥妥当当、万无一失,您就把心妥妥地放进肚子里,一千个、一万个安心就行。”
“找罗松?
”南宫悦满脸狐疑,像个迷失在茫茫大雾中茫然无措的行者,满心迷茫,摸不着头脑,急切地问道,
“你觉得能有啥结果吗?这能成吗?”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能否有结果,而是这个过程和所耗费的时间,亲。
”方白云耐心地解释道,
“咱们这边的局势变幻之快犹如疾风骤雨,比那川剧变脸还迅猛千倍万倍,谁也没法精准预判,就如同那变幻无常、让人捉摸不透的诡谲天气。
要是琉璃留在罗马,咱们的事儿很难捂得严严实实,说不定就像纸包不住熊熊燃烧的烈火,瞬间就暴露无遗,还可能引发各种各样的猜忌和误会。
所以,此刻她走得越远越好,离开的时间越长越妥当。
多花点路费那都不叫事儿,能少惹一箩筐麻烦才是重中之重,这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有道理,完全正确,没毛病!”南宫悦连连点头,如同啄木鸟急速啄木般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地表示赞同。
“那咱们这顿午餐可以结束咯。”方白云放下手中的餐具,强颜欢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苦涩而无奈地说道,
“但愿,这不是最后的散伙饭哟,老天保佑!”
“上帝保佑,咱们必定会有好运加持的,天灵灵地灵灵!”南宫悦半开玩笑地说道,
“上大学的时候我在地摊算过命,说我能活到九十岁。
那就是说,木楚能活到一百岁,奥利给!
一切都会过去的,冲啊!”
“好,就借您这吉言啦,skr~”方白云格外认真地说了一句,眼神中充满了殷切的期待。
人一旦陷入绝境,求生那便是最为直接、毫不犹豫、刻不容缓的本能反应。
当初,不管南宫悦是在危急关头当机立断、毅然决然做出的抉择,还是出于本能的应激之举,反正事儿干了,篓子捅了,当时根本无暇思考后果,大脑一片空白,犹如被狂风肆虐的荒原,混沌迷茫。
局面搞成如今这般模样,她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可她压根没想承担责任,因为她的所作所为早已远远超出了她所能负责的范畴,她只依凭良心行事。
而当下,是生是死只能听凭上天的安排,看老天爷是否赏这口饭吃,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满心忐忑,惶恐不安。
这两日,她的脑袋都快被折磨得炸裂了,整个人几近癫狂,仿佛脑袋里有千军万马在激烈厮杀、奔腾鏖战,硝烟弥漫,混乱不堪。
汉州那边,所有的谈判流程都已告终,就等着双方正式签字画押,盖上那象征着定局的印章。
王龙一直拖延着,似乎再也找不到拖延的借口,可他又不能打电话向夏木楚询问,心里那叫一个焦急万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心如火焚,焦躁难耐。
门封口那边,方白云依照南宫悦的意思,彻底切断了与夏木楚的联系,夏木楚对任何情况都一无所知,急得抓心挠肝,头发都快要愁白了,犹如热锅上的黄油,迅速融化,痛苦不堪。
资金,那能够救命的启动资金啊!
最为焦急的无疑是南宫悦,她的每一分钟都好似在十八层地狱中受尽煎熬,苦不堪言,仿佛置身于熊熊燃烧的烈焰之中,备受灼烧。
她曾经想过,让方白云给纳尼亚的张三打电话,通知王龙与对方签字,并规定三个月内付清款项,这样好歹能争取点时间。
然而,当下汉州的工程能否成功仍是未知数,如同在茫茫大海中航行却没有指南针,心里没底,惶恐至极。
倘若失败了,违约一方所要支付的违约金会让王龙和张三亏得血本无归,倾家荡产,这个责任,可不是南宫悦仅靠良心就能扛得住的,臣妾真心做不到啊,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这天夜里,家中迎来了十几位客人,皆是琉璃在罗马结识的新朋友,有龙腾国人,也有英国人,在工作上皆有往来。
琉璃依照龙腾国的习惯,请他们来家中用餐,增进彼此的感情。
明日,琉璃就要奔赴法国了,她也想借此机会放松放松,尽情欢乐一番。
自从来到罗马,家中还是头一回如此热闹,简直嗨翻了天,好似要把屋顶都给掀翻,地动山摇,震耳欲聋。
客人们欢声笑语,交谈中夹杂着中文、英语和英语,时不时有欢快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