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车,一边自嘲地说道:“我们是唯一骑车子到这儿吃饭的人,就像孔乙己一样,是惟一站着喝酒还穿长衫的人。”
人生,实在是太过残酷。白芳像牲口一样被人随意买卖,最终堕入风尘,自我沉沦;
李逸尘仅仅是为了出版诗集做了一次发财梦,却最终不得不以死来寻求解脱;那些受骗的农民四处举债,本想用辛勤的劳动汗水摆脱贫困,却最终被推进了更深的火坑。
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我究竟该如何抉择?
这个问题在南宫悦的脑海中翻来覆去,她似乎在苦苦思索,又似乎陷入了一种思维的混沌,无需刻意去想便能知晓答案。
虽说李逸尘并未明确告知她具体该怎么做,但是当下的局势和应有的思路已然清晰明了,既要护夏木楚周全,又要给受害的农民一个交代;既要坚守爱情,又要平衡内心本能的良知。
要达成这般效果唯有一条路可走:悄然退还赃款。
南宫悦的脑子里犹如塞进了一团乱麻,千头万绪交织在一起。以她的心智、年龄和阅历,此刻正承受着本不该承受的重压。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接踵而至:究竟怎样才能让夏木楚失去指挥权?如何凭借他的威望争取方白云?
退还赃款之后是否会引发内部的纷争?失去这笔资金又会给生存带来怎样难以承受的严重后果……
南宫悦正满心焦虑地思索着,琉璃回来了。听到敲门声,她赶忙拭去泪水,竭力平复紊乱的心绪,这才缓缓去开门。
可琉璃还是一眼就瞧出了端倪,问道:“你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