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悦拿起电话拨通后递给琉璃,琉璃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拿着电话说道:“喂,小张吗?我是琉璃,刚回来。你通知一下办公室的人,下班后都别走,我一会儿就过去。”
南宫悦说:“你办完公司的事要是时间还不太晚,我想让你陪我再去一趟巴顿饭店。”
“你还不死心?”琉璃都记不清南宫悦为了采访石天文碰了多少次钉子了,她犹豫了一下说:“行,我陪你去。我刚回来,身上说不定带着伟大祖国的祥瑞之气,没准这次就灵验了。不过我声明,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姐妹,别再折腾我了!”
“最后一次。”南宫悦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次能成功,求求老天爷开开眼!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车子开到公寓楼下,两个人使出了洪荒之力把大皮箱抬进屋里,琉璃打开箱子,把里面的东西简单介绍了一番,然后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就火急火燎、风风火火地开车去公司了。
此刻,在安静得有些诡异的房间里,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南宫悦心急如焚地想知道国内那边到底发生了啥,她迫不及待、如饥似渴地拿起李逸尘的那个纸包,沉甸甸的分量让她心里一紧。
纸包明显被人打开过,虽然重新包装了,但还是能轻易看出来。
南宫悦把纸包里的诗稿、报纸、录像带、调味球的样品、技术资料、专利证书等等东西一一拿了出来。
她随手拿起一张报纸,还没看内容,醒目的标题《六百万龙腾币大骗局》就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她越往下看心情越紧张,手心里全是冷汗,后背也被冷汗湿透。
她万万没想到,李逸尘竟然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
“天哪,李逸尘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困境?我滴个神呀!”南宫悦震惊得瞠目结舌、呆若木鸡,感觉自己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在心里惊叫道:“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李逸尘怎么会碰上这种事?”
她又手忙脚乱、慌慌张张地打开电视机,把李逸尘的录像带匆匆忙忙地放进录像机,静静地、紧张地看着、听着。
一张张绝望无助的面孔、一个个声泪俱下、撕心裂肺的表白,全是被人利用的无辜角色。
幕后策划人的心思缜密得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诈骗金额巨大得让人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受害者的处境凄惨得使人潸然泪下、心如刀绞,所有的一切都让她震惊得大脑一片空白,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当录像带放完,电视屏幕变成一片空白,南宫悦的脑子也变成了一片可怕的空白,一种直觉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失去了意识,她完全被一种恐怖的东西紧紧束缚住了,整个人都懵圈了,
仿佛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暗无天日的黑暗深渊,无法自拔、难以挣脱。
那种感觉到底是啥样呢?心跳那叫一个疯狂加速,仿佛要直接从嗓子眼蹦出来,心口堵得就像塞了个大石头,胸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气短得好似要断了气,
心发慌得如同小鹿乱撞,心绞痛一阵接着一阵,疼得要命,头晕乎乎的,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四肢无力得像是被抽走了骨头。
躺着吧,难受得要命;坐着吧,也照样煎熬万分。这时候,要是她想站起来,那简直是痴人说梦,绝对支撑不住。她就跟神经质了似的,整个人瘫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仿佛被定住了。
也不知这样过去了多久,当她的血压终于慢慢回落,知觉也开始一点点恢复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如同弹幕飘过三个字——夏木楚。
甭管是从法律层面,还是从逻辑角度,不管是人证、物证,还是时间、地点、动机等等各个方面,哪怕有再多铁证能证明夏木楚是清白的,都没法撼动南宫悦的直觉
这世上谁能比她更懂这个男人的头脑和思维方式呢?简直是“臣妾做不到啊”!
想到琉璃随时可能杀回来,她的头脑瞬间清醒得像被冷水浇了一样。
其实琉璃的行李在盛京海关受到严格检查,这哪是什么简单的例行公事,分明就是冲着李逸尘的那个纸包来的。
这就意味着危险还没完全解除,李逸尘仍然在公安机关的密切关注之中,只不过监视的力度不像之前那么猛了,不再是重点关照对象了。
琉璃根本不清楚调味球研制的来龙去脉,也不了解其他相关背景,所以对李逸尘被骗这事儿反应那叫一个平淡,丝毫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敏感。
因此,可不能让她知道太多内幕,只能让她跟其他人一样,按照李逸尘在信里设定的思路去理解和操作,不然“芭比q了”!
南宫悦琢磨了一番,把报纸、录像带重新收拾整齐,放进书柜里,放在一个一眼就能瞅见的位置。
她得让琉璃觉得,她对那些资料根本不怎么上心,就把它们当成普通的写作素材,跟其他素材没啥两样。
关键在于,她得通过自己的态度让琉璃明白啥重要,啥不重要。毕竟琉璃和夏木楚的圈子还是有一定距离的,这叫“隔行如隔山”。
就在这时,琉璃风风火火地回来了。她一进门,就感觉房间里的气氛不太对劲,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