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白芳的资料是刚刚邮寄过来的,我刚收到。若不是你正好顺路,恐怕我还得专门给你送一趟。”
南宫悦心急如焚地接过那沉甸甸的邮包,目光中满是疑惑与焦虑,急切地问道:“这里边究竟装的是些什么东西?看起来如此神秘莫测、纷繁复杂。”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先别着急往外拿。”
方白云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南宫悦那即将探入邮包的手,神色凝重且严肃地说道,“邮包里面有两本录像带和一本杂志,剩下的就是些文字资料。你还是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慢慢查看吧。
我现在只能沉重地告诉你,白芳在曼彻斯特……竟然沦为了妓女。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不可能!”
南宫悦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击中般呆立当场,“这绝对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然而,在她内心的最深处,却有一个极其微弱且恐惧的声音在悄悄呢喃:也许,这就是那残酷得令人心碎的现实。
但她拼命地抗拒着这个想法,内心在极度的震惊和不愿相信之间苦苦挣扎。
此刻,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我又何尝希望这不是真的呢?所以才需要你来亲自鉴别确认。”
方白云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缓缓摇头说道,“白芳这姑娘啊,实在是太过单纯幼稚,一心只想着出国,结果被那个叫罗松的混蛋用花言巧语哄骗得晕头转向。
罗松信誓旦旦地说能帮她出国,还满口胡言地承诺到法国后就与她结婚,她竟然就这么傻乎乎地深信不疑,简直就是个天真的傻白甜!这份材料详细得令人痛心疾首,而且还包含了许多你或许想要了解的关键细节。
就像网上常说的,城市套路深似海,她却毫无防备之心啊!”
南宫悦紧咬下唇,目光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决然说道:“我在龙谷堆工作时与白芳同住一间宿舍,我绝对有把握能辨认出来!”
此刻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倔强的神情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她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方白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满怀愧疚地说道:“真是对不起啊,给你带来了这么一个令人心碎的消息,让你的心备受折磨。但无论如何,只要你需要我帮忙,随时给我打电话,奥力给!”
“好的。”
南宫悦失魂落魄地接过邮包,那邮包在她手中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她的肩膀耷拉着,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的疲惫和沮丧。
她脚步虚浮地走出办公室,缓缓坐进车里。
手刚碰到车钥匙,
方白云便如一阵风般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大声呼喊:“你才刚刚学会开车,一个人去机场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四点钟你在家乖乖等着,我亲自开车送你去机场!”
“不用!”
南宫悦倔强地拒绝,语气坚决,“我开慢一点就行了,别这么大惊小怪!”
她此刻心烦意乱,只想尽快一个人静一静。
她那美丽的脸庞此刻布满了阴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和决绝。
方白云急得直跺脚,大声嚷道:“那怎么能行!就凭你这半吊子的驾驶技术,我真怕你不是去机场,而是把车直接开进沟里!”
南宫悦不再回应,一脚油门下去,车子瞬间飞驰而去。
回到住所,
狂风如暴怒的猛兽般疯狂拍打着窗户,仿佛要将这屋子整个掀翻。
南宫悦全然不顾这恶劣至极的天气,心急火燎地立刻打开邮包。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本黄色画报的封面,一位迷人的东方女郎正做着极其性感且下流的动作。
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瞬间让她的心狠狠一揪,可她仍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不愿相信这就是白芳。
她双手颤抖着将画报推到一旁,哆哆嗦嗦地取出一本录像带放进机子里,然后颤抖着打开电视。
这本带子的中文译名是《床上的东方少女》。
屏幕上,两个欧洲男子和一个亚洲女子正在进行着令人作呕、不堪入目的表演。
女子夸张地呻吟、叫喊着,脸上呈现出一副如痴如醉、欲死欲活的放浪表情。
南宫悦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屏幕上的女子就是白芳,但她仍然死死地盯着那裸体女子的左肩部,仿佛在等待着最后一丝奇迹。
终于,她看到了那颗犹如噩梦般的绿豆大的黑痣。
是白芳,确定无疑了。
她的世界在这一瞬间彻底崩塌,痛苦地垂下了头,无力地用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她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灵魂一般,瘫软地靠在沙发上,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
此刻的她,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眼神空洞无神,满脸的绝望和痛苦。
窗外的风雨愈发肆虐狂暴,仿佛在为她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