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失去了什么呢?天理、良心呐!
尽管他似乎啥都不知道,尽管他并没有直接参与那肮脏卑劣、令人不齿的策划和运作,但他觉得自己比那卖国求荣、遗臭万年的秦桧还卑鄙无耻、无耻之尤,比那贪污腐败、臭名昭着的和珅还虚伪狡诈、阴险恶毒。
他是被朋友像塞垃圾一样塞进保险柜里,以受害者的身份去拿那些沾满血腥和罪恶的钞票,真所谓做了那不知羞耻、恬不知耻的事儿还要立牌坊,
他觉得自己的人格还不如一个赤裸裸的妓女,简直无地自容、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瞬间钻进去,永远不再出来。
今后还会发生什么破事儿呢?估计还是绝望无助、自杀轻生、逼债上门、激烈殴斗这些让人崩溃绝望、生不如死的烂摊子,不知道还有多少家庭要倒八辈子血霉、遭受灭顶之灾。
只要不把钱追回来,悲剧就随时有可能再次惨无人道、惨绝人寰地上演,而每一幕悲剧都是一笔无法偿还的天理良心债,压得人喘不过气,让人痛不欲生、心如死灰。
他知道,从今往后他再也没脸去触碰那神圣高洁、冰清玉洁的诗歌了。
一个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写诗呢?不能让人格的肮脏玷污了诗的纯洁与神圣。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想到了“坦然”这两个字,第一次感受到了“坦然”的存在和珍贵。
对于这两个字,他有着比任何人都刻骨铭心、深入灵魂的理解。
人的自私和贪婪往往使人原谅自己那些不着边际、荒诞不经的行为,所以就增加了坦然的容量,它通常能包容许多缺点错误还能维持表面的平衡。
于是,人们常常忽略了它的存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悔不当初。
人固然有狼性的一面,但狼性一旦像脱缰的野马肆意撒欢儿超过坦然所能包容的极限,人便失去了心安理得的心理平衡。
生命自身对坦然的需求就会像泰山压顶一样,压倒一切物质财富所带来的短暂快感,活着本身便不再具有生命真正的意义,这不是瞎折腾嘛,简直是自寻死路、自毁长城。
坦然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无价珍宝、稀世之珍,只有失去它的人才能刻骨铭心地理解它那无可估量、无法比拟的价值。
而人们认识到这一点,往往要付出惨重得让人无法承受、痛不欲生的代价,要么绝望自杀、自我了结,要么一辈子活在阴暗和惶恐之中,追悔莫及啊,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呢!
作为人,你可以不必高尚得像个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因为高尚毕竟是社会道德那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要求。
但你不能没有坦然,因为坦然是你生命自身赖以生存、不可或缺的刚需。所以,即使你的智商高得能冲破苍穹、打破天际,能够狡猾地逃避法律的制裁,你的行为也要为坦然留条后路、留一线生机,给自己留条活路、留一丝希望。
因为下一个对手就是你自己,是你人性需要的本能,别自己挖坑把自己给活埋了,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可就凄惨至极、万劫不复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生死攸关、关乎存亡的道路,要么咬碎钢牙忍着剧痛顽强地生存下去,要么两眼一闭告别这个纷繁复杂、波谲云诡的世界选择死亡。
生存意味着要忍受无尽的煎熬和折磨,死亡意味着彻底解脱,不再痛苦。他必须在这两者之中做出那关乎生死存亡、千钧一发的艰难抉择,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让人纠结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一个阳光璀璨得近乎耀眼的周末,李逸尘被满心满肺的烦闷搅扰得如坐针毡,索性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出门去换换那仿佛被胶水黏住的心情,透透那好似被铅块压着的浊气。
他晃晃悠悠地走进了一家散发着高雅气息的餐厅,妄图在这宁静安谧的氛围之中,把自己那好似乱成一团麻的思绪仔仔细细地梳理一番。
餐厅里,淡淡的花香似有若无地悠悠萦绕,轻柔舒缓的音乐如同潺潺流淌的小溪水一般静静流淌。
李逸尘随意挑了个靠窗的位置一屁股坐下,漫不经心地叫了一杯咖啡,眼神空洞得仿佛能把一切都吸进去,直勾勾地凝视着窗外,整个人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严严实实地笼罩着。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得好似山间清泉撞击岩石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悠悠传来。
李逸尘下意识地猛一扭头,只见南宫悦正迈着婀娜多姿、袅袅婷婷的步伐袅袅走进餐厅。
她身着一袭简约却又时尚感爆棚的白色连衣裙,那如瀑布般垂落的长发在肩头轻盈地摇曳,精致得无懈可击的妆容让她看上去好似从九天之上飘落凡尘的仙子,明艳得让人不敢直视。
李逸尘的眼睛瞬间像是被点亮了一千瓦的灯泡,心底涌起一股好似汹涌海浪般抑制不住的惊喜,“哟呵,这不是南宫悦大美女嘛!这可真是巧得能让人惊掉下巴啊!”
南宫悦似乎也极其敏锐地捕捉到了这道炽热得能把冰块融化的目光,顺着感觉望过来,脸上随即绽放出意外又欣喜得好似春花绽放的笑容,“嘿呀,李逸尘,你这一副苦瓜脸,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