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干脆利落地回答:“随便他干啥,那是他自己的事儿,我百分百相信他到期能把本息一分不少地还给我。
不过我跟您透个底,他借钱是为了给他未婚妻出国凑够盘缠,好让她远走高飞。
但有件怪事儿,借钱的那天晚上,我看到有个黑影在他家附近一闪而过,到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心里直发毛。
而且就因为这事儿,我老婆天天跟我闹个没完没了,说我不该这么轻易就把钱借出去,搞得家里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侦查员继续追问:“夏木楚的朋友多如繁星,借钱对他来说应该不是啥难于上青天的事儿,为啥他就只跟您借呢?这里面不会有啥见不得人的猫腻吧?”
李军自信满满地说:“那说明咱俩之间的信任坚如长城,牢不可破!别人可没法跟咱比。
但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他在电话里和一个神秘人低声交谈,提到了一些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暗语。
就因为这,我心里一直犯嘀咕,对他也产生了些许怀疑,我们多年的友情也因此受到了严峻的考验。”
侦查员再问:“夏木楚除了借钱,还约见过哪些神秘兮兮的人物?”
李军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在松江,能跟他称得上铁哥们儿的就我一个。
从他下火车踏入松江那一刻,到他登上飞机离开松江,我全程陪伴,形影不离,这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没有半点儿水分。
只是有一天,我们在餐厅吃饭的时候,一个陌生人走过他身边,悄悄塞给他一个小纸条,他看完之后脸色骤变。
后来我问他到底咋回事,他却啥都不肯说,我当时那个气呀,觉得他根本没把我当真正的铁哥们儿。”
在汉州,王龙接受了专案组的询问。
侦查员开门见山地问:“据我们掌握的铁证如山的情报,您曾两次去门封口面见夏木楚,您找他到底是为了啥呀?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龙一脸不爽,反驳道:“嘿哟,朋友之间,非得有火烧眉毛的急事才登门拜访吗?
您这想法也太现实、太功利了吧!我就是单纯想去看看他,叙叙旧,巩固巩固咱们坚如磐石的友情,这难道也不行?
但有一回,我在他房间看到一个上了锁的盒子,根本不知道里面装着啥宝贝。
我就好奇问了几句,他居然对我大发雷霆,说我侵犯他的隐私,我俩差点因为这事儿闹掰了。”
侦查员穷追不舍地追问:“为啥要巩固?你们不是一直都称兄道弟,关系铁得不要不要的吗?”
王龙解释道:“这可大不一样,以前咱们之间商业合作的成分占大头,但是我打心眼里希望能有他这样的朋友。
和他这样有文化、有内涵的人在一起,我感觉自己脸上特有光,倍儿有面子。
现在社会上对咱们有钱人都有偏见,觉得咱们俗不可耐,也许咱们某些方面还真就有点俗气。”
侦查员接着问:“他向您借了多少钱?您可别藏着掖着。”
王龙一脸懵圈,瞪大了眼睛说道:“借钱?我咋听不懂您这葫芦里卖的啥药呢?
您想知道啥就竹筒倒豆子,痛痛快快直说,我可没必要瞒您,您也别跟我绕来绕去兜圈子。”
侦查员直接说道:“我就问,他向您借过钱没有?别跟我打马虎眼。”
王龙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绝对没有!
但我总觉得他最近的行为有些鬼鬼祟祟。
而且就因为这事儿,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对我有意见,觉得我和他走得太近,可能会影响生意,我真是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
在深圳,宏远建筑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冷若寒接受了专案组人员的询问。
侦查员问:“您与夏木楚在松江分别后,他来找过您或者您去找过他没有?您可得跟我说实话。”
冷若寒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
我们之间有几次电话联系,互相问个好,聊聊家常,从没见过面。
但有一次通话,我听到电话那头有奇怪的嘈杂声,好像有人在激烈争吵。
我关心地问他咋回事,他却敷衍我,让我别多管闲事,我当时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侦查员又问:“电话联系中,你们讨论过啥敏感事情没有?比如向您借钱之类的?”
冷若寒坚决地说:“绝对没有,我对我所讲的情况可以负任何法律责任。
不过,要是他真有难处找到我,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全力帮他,这点没商量。”
侦查员好奇地问:“为啥呀?您就这么仗义?”
冷若寒真诚地说:“我老敬重这个人了,他有思想,有个性,简直就是人中龙凤,优秀得无与伦比。
但我总觉得他似乎卷入了一场深不见底的漩涡。
而且因为我对他的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公司里有人开始说三道四,怀疑我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搞得我压力山大,焦头烂额。”
另外,专案组在安河市侨务部门的紧密配合下,通过非官方渠道与罗马的某个有一定活动能力的华侨取得了电话联系,委托他通过巧妙适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