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南宫悦着实是万般无奈,压根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在当下这个被金钱气息浓烈笼罩的商品社会中,被经济利益这头来势汹汹、凶猛无比的“巨兽”穷追不舍,不论是作者本人,还是其作品,毫无疑问都妥妥地沦为了商家手中用以疯狂敛财的工具,这简直就是板上钉钉、毋庸置疑的事!
原本这场研讨会预定于九点盛大开幕,到十一点完美落幕。
可才刚过十点多,就已经有人开始频繁且急切地瞄向手表,那眼神炽热得仿佛能将一切燃烧,一心只盼着能够尽快酒足饭饱,随后拿上那诱人的纪念品,接着脚底抹油飞速回家。
会议的主持人见南宫悦始终像个闷葫芦一样缄默不语,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
“据我所知呀,夏小姐向来对任何采访都坚决回绝,也从未发表过哪怕一丝一毫的意见。今天借着这个千年等一回的绝佳契机,咱们诚邀夏小姐袒露她内心的真实所想,在座的各位记者朋友也可以趁机抛出一些问题,毕竟今天可是专为此事举办的讨论会。”
南宫悦徐徐站起身,落落大方地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三十多个人,态度诚恳至极,说道:
“在座的诸位,绝大多数那都是我的前辈,有些更是我尊崇至极的师长,就凭这一点,我哪有丝毫资格在这儿信口开河呀。
我深切地感受到自己所获得的,已然远远超越了自身的价值,这既令我欣喜若狂,又让我惶恐不安到了极点,我将这一切皆视为社会对我的鼓励与精心培育。
在此,我发自肺腑、情真意切地感激那些曾经襄助过我以及正在帮扶我的所有人,谢谢诸位,感恩一路有你们!这便是我今日要说的掏心窝子的话,奥利给!”
这番言辞恰到好处地契合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思,于是会议厅里瞬间爆发出一阵如雷贯耳般热烈的掌声。
有位记者迫不及待地发问:
“您究竟为何一直拒绝接受采访呢?难道这里面暗藏着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秘密?”
南宫悦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地回应道:
“我从事了整整三年的职业记者工作,这期间让我深刻地领悟到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必须给自己预留好退路,随时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而绝非狼狈不堪地摔个狗啃泥。
我可不想成为那种稍有成绩就飘飘然不知所以、找不到北的人,咱得稳扎稳打,做人要保持低调,闷声发大财!”
不少人听了,都忍不住捧腹大笑,那笑声简直要将屋顶给掀翻,冲破云霄。
又有人好奇地询问:
“为何您从来都不谈论自己的作品?这似乎与常规大相径庭,难道是在故意卖关子,吊我们的胃口?”
南宫悦有条不紊、思路清晰地阐释道:
“在作品发行之前,出版公司就策划了一场规模空前、震撼无比的宣传活动,那阵仗,简直壮观到令人咋舌!发行之后,各地的报刊也刊载了不计其数、五花八门的评论。
就连我在创作作品时压根未曾考虑过的问题,别人都替我剖析得丝丝入扣、入木三分,我再去多言几句都显得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我可不想弄巧成拙、自找麻烦,想必诸位能够理解。”
一位女士略带困惑地问道:
“有些评论文章指责您的作品是一部高智商犯罪的教科书,对于此观点,您个人究竟作何感想?”
南宫悦微微一笑,从容淡定、云淡风轻地说道:
“这个问题方才在座的各位已经从知识层次和社会深度两个方面进行了深入且透彻、鞭辟入里的研讨,不过我个人着实不敢对这样的观点随意妄加评说。
我只想表明这么一点,如果作品真的是一本犯罪教科书,那么不管是新闻出版署,还是国家司法机关,都决然不会准许咱们有此次讨论的机会。
我绝非在跟诸位打马虎眼、虚与委蛇,这可是实打实、货真价实的真心话,绝无半点虚假!”
研讨会在三方代表签字仪式后的热烈掌声中,在摄像机的闪烁灯光里圆满地落下了帷幕。
当众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地朝着餐厅移步的时候,南宫悦依照自己预先拟定的天衣无缝的计划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离开了梅园阁饭店。
出版公司的一位负责人见势赶忙跟了出来,再三苦苦挽留她一同用餐。
南宫悦只得再次解释道:
“实在万分抱歉,我真的是一丁点时间都没有了。
下午我还得参加签名售书活动,晚上就得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离开盛京,在走之前我务必要去探望一位老师,唯有现在这点儿空暇。
我真的是太难了,宝宝心里苦得跟黄连似的!”
负责人仍不死心,追问道:
“那您留个地址,我派车去接您。”
“真的无需劳烦您啦。”南宫悦连忙说道,“我向您担保,下午两点钟之前我铁定能赶到书店,绝对不会误事的。相信我,我说到做到,一口唾沫一个钉!”
负责人依旧放心不下,忧心忡忡、提心吊胆地提醒道:
“消息几天前就已经发布出去了,您可千万千万不能出任何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