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那可就赚得盆满钵满啦!
徐大海确实住在附近的一家饭店。
回到客房,他把两个下属支开了。
自己一个人关在卧室里,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有选择性地把书稿看了一遍,连午饭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平心而论,这部书稿确实有着独特非凡、惊世骇俗的艺术魅力,堪称上乘的精品佳作,和作品简介严丝合缝、丝毫不差,没有任何夸大其词的地方。
在真实内容与艺术虚构的处理上,书中做得恰到好处、天衣无缝,既找不到一丝一毫阴谋的痕迹,又能随处引经据典,展现出深厚渊博、浩如烟海的文化底蕴。
他完全相信了夏木楚的话:这本书只要好好运作炒作,就算是一团毫不起眼的泥巴也能变成价值连城、举世无双的黄金。
而艺术与新闻的双重效应叠加,其价值绝对不会低于一百万龙腾币。
窗外的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房间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如碎金般的光斑。
徐大海暗自钦佩对手的聪明绝顶的头脑、学富五车的博学多才和英勇无畏的过人胆量,尤其佩服对方坚守的不可动摇的原则底线。
这样一部充满艺术魅力和些许血腥气息的作品,作者本人竟然对其中潜在的风险毫无觉察,这足以表明策划者对作者的身心健康关怀得无微不至、体贴入微。
“真是一个幸运的女人。
”他在心里不禁由衷地感慨,脸上露出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神情。
下午四点,以南宫悦、尚书理、徐大海为代表的三方人员准时在文稿展厅里碰面了。
彼此介绍之后,他们就在桌子旁边站着进行文稿交易,对于徐大海来说,这或许是破天荒头一遭的独特谈判形式。
此时,展厅里的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人们的目光时不时好奇而又急切地投向这边。
尚书理虽然是客串买家,但也假戏真做,他表现得很有自知之明,率先说道:“徐先生,您是大企业的董事长,我只是个普普通通、名不见经传的小书商,咱俩根本不是一个层级的竞争对手。
一百万龙腾币是我能勉强接受的最高限度了,这本身就已经冒了很大风险,跟您相比,我充其量就是个在街边摆地摊的。
要是您看中了这部作品,我绝对没有实力去竞争。
我这就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呀!
”说着,尚书理无奈地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徐大海心中暗暗思忖,既然有了这个机会,何不趁机送个人情给夏木楚呢?
夏木楚是个精明睿智、洞若观火之人,肯定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大家都展现出君子风度,就算做不成朋友,也能图个长久的和睦安宁、相安无事。
于是说道:
“我再加五万龙腾币,另外我来负责支付作者的个人所得税和主办单位的管理费。
我可不是‘冤大头’,而是真心觉得这作品物超所值、千金难买!
”徐大海目光坚定,语气豪爽大气,掷地有声。
这么一来,书稿的实际价值瞬间就超过了一百万龙腾币,在场的人都听得明明白白,谁都能迅速算出这个数目。
而对于南宫悦来说,原本觉得绝无可能发生的事情竟然在这一瞬间变成了确凿无疑、板上钉钉的现实,以至于她都来不及充分感受这份如排山倒海般巨大的惊喜,内心只有满满的紧张,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住了衣角,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大大超出了尚书理的预料,也让他陷入了左右为难、骑虎难下的尴尬境地。
但他确实玩不起这种大买卖,也不敢拖延时间,生怕出现什么意想不到、难以收拾的麻烦。
他装出一副无可奈何、无计可施的样子说道:
“那好吧,我只能放弃了。
我这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法和您争呀!
”尚书理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和失落,仿佛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徐大海满面春风,笑意盈然且言辞恳切地对南宫悦言道:“夏小姐,与您实言,工作上诸般事务亟待我处理,我着实无法在门封口久留,故而这竞价之事我难以继续参与。
倘若您应允,我由衷渴盼咱们今日便能将签约此事宜妥善了结。
您瞧,此般情形恰似网络常言的‘缘分来时挡无可挡’,我实是发自肺腑地珍视您这作品,倘若错失此等绝佳契机,那我必是懊悔不迭!”
此刻徐大海内心不住思忖:“这部作品堪称‘绝世无双的珍宝’般存在,对公司日后的发展定然能带来开创性的重大突破。
只是公司事务纷乱如麻,我须得迅速回去处置。
唯愿这位夏小姐能够体谅我的难处与急切,即刻颔首同意当下签约,切不可让这已然到手的‘香饽饽’溜走。”
此时的南宫悦,整个人瞬间怔愣,大脑须臾间一片空白,心似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怦怦怦地狂跳不止,“这一切来得这般突兀,我能否信其为真?莫不是戏弄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