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万龙腾币?”夏木楚瞪大了眼睛,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叉腰,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们得炒多少盘菜才能把这四十万龙腾币给赚回来呀!天底下居然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简直是瞎胡闹!”
王龙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不服气地争辩道:
“有人确实这么干就成功了!”
“空手道这碗饭可不是谁都能消受得起的。”夏木楚目光如电,语气异常严肃,在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踱步,
“在这商业领域当中,最不能轻易相信的就是那些所谓成功者的经验之谈。”
“那些传授你赚钱门道的人,往往是想看你出丑、盼着你破产的。”
“幸福从来都是相对而言的,是通过与不幸的对比才得以凸显出来的。”
“所以你们这次的不幸,要是能让你们长点记性,也算是有点价值。”
张三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整个人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说道:
“栽个大跟头也好,以后总能长点记性了。”
“汉州的工作人员撤下来了没有?”
“还没呢。”王龙赶忙解释道,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手忙脚乱地用袖子擦着,
“撤得太急怕引起怀疑,被人当成骗子,以后在这行就没法混下去了。我们寻思着慢慢把这事儿给拖黄,尽量把损失降到最低。”
“按照你们原来的如意算盘,如果找到了投资外商,你们打算从哪一方抽取中介费?又准备抽多少?”
“两边都抽,按照百分之三从总投资六千万龙腾币里抽取一百八十万龙腾币中介费。”
“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王龙耷拉着脑袋,沮丧得像只斗败的公鸡,有气无力地说道,
肩膀也垮了下来,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今日的这一幕,夏木楚其实早就心知肚明。
他对王龙和张三这两人的脾气秉性、行事风格可谓是摸得透透的,就像熟悉自己的手掌纹路一样。
而且,针对这件事,他在旁人毫无察觉之时,就已经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敏锐嗅觉。
当他在汉州对皮革厂的地理位置进行考察时,一个朦胧却充满可能性的想法便如同一颗种子,在他脑海深处悄然生根发芽。
只是这个想法还如同娇嫩的幼苗,需要经历严格且细致的论证,才能长成参天大树,真正具备可行性。
此刻,夏木楚在心里暗暗嘀咕:哼,这俩家伙,果然不出我所料,火急火燎地找上来了。
不过,且看看他们到底在这盘棋里布下了怎样的局。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过渡性问道:“你们找我,具体有着怎样的盘算?”
张三急得面红耳赤,连珠炮似地说道:“汉州那边要是能让这眼看就要死透的局面起死回生,那简直是上天眷顾,可实际上那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要是汉州的这堆烂摊子实在没法收拾,那就只能果断地另起炉灶,就像在松江那次一样,项目得全凭您英明决断,资金得全由您巧妙调配。”
“人员也都得由您来指挥调度。”
“总之,我们可不想再像无头苍蝇一样小打小闹,我们是铁了心要跟着您干出一番能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业。”
王龙忙不迭地将那只镶金嵌玉、精致无比的密码箱毕恭毕敬地呈上,“砰”地一声打开,眉飞色舞地介绍道:
“这里面装的可是有关合资项目的所有机密资料,我们一丝一毫都没敢遗漏,全都给您带来了。”
“有皮革厂的跌宕起伏的发展历程、事无巨细的当下状况、错综复杂的主管部门关系、周详全面的周边环境详情。”
“还有精心设计的工厂布局规划、精巧复杂的内部结构,以及事无巨细的谈判记录和诚意满满的意向书。”
“另外,还有厂方精心准备的生产录像资料,详尽准确的汉州地图、面面俱到的投资指南和高瞻远瞩的城市远景规划图。”
“总之,只要是能搜罗到的,我们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统统都给您弄来了。”
夏木楚目光扫过这满满一箱的资料,心中不禁暗暗惊叹:这俩家伙,为了这事还真是下了血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只是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沟沟坎坎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理得清的。
“资料倒是相当齐全嘛。”夏木楚微微一笑,不温不火地说道。
张三把箱子合上放回墙角,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头丧气地说道:“我一看到这些资料就脑袋疼得像要炸开一样,感觉天灵盖都要被掀翻了。”
夏木楚沉默良久,心中如同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快速而又谨慎地权衡着利弊,斟酌再三后缓缓说道:
“这可不是一件能随随便便就拍板定案的小事,我需要充裕的时间,抽丝剥茧般仔仔细细地斟酌考量。”
“我看这样吧,汉州那边暂时就先维持现状,按兵不动,你们先回去,等我考虑得面面俱到、万无一失了再给你们答复。”
其实此刻夏木楚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是个百年难遇、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但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