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捞女,你以为我是看上他有钱吗?你们根本就不了解他,他也不是囚犯,他是被冤枉的。”南宫悦试图说服父母。
父亲恨铁不成钢地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没有用,我希望你可以悬崖勒马,一切都还来得及。你从小就懂事,你什么道理都懂,阿悦,我们一致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南宫悦说道:“我想遵循我自己内心的选择”。
父亲开始剧烈地喘息,但是表面依旧是不动声色,说:“你就是被我给宠坏了。”
“能被你看上的人一定有过人之处,我可以尊重你的决定,但是我不能允许自己的女儿去做小三,成为一个第三者去破坏别人的家庭,我丢不起这个人。”
“阿悦,你知道你和他在一起是不能领证的吧?那是重婚罪,你就算要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你最起码要守法吧?最起码要讲道德吧?”
南宫悦以她的沉默代替了回答,她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父亲见自己的女儿迟迟不肯表态,顿时想要发作,房间内安静得可怕,那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阿悦,你真的要不顾礼义廉耻,去给别人做小老婆吗?”父亲双眼通红,抱着最后的希望又问了一次。
南宫悦依然沉默。
父亲最后的希望也破碎了,又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父亲抬起手臂,朝着自己狠狠打了两个耳光。
拿起一旁的杯子,朝着地上砸去。
杯子碎成了千万片,父亲在客厅里面摔着东西。
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仿佛只要摔坏一些东西就能让女儿回心转意。
他歇斯底里地吼道:“是我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女儿,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有罪,我有罪……”
母亲从背后紧紧抱住父亲,死活不肯松手,父亲剧烈挣扎,母亲的指甲抓进肉里。
顾不上疼痛,对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嘶吼起来:“阿悦,你是要把你爸气死你才甘心吗?”
南宫悦的脸上出奇的平静,她伪装得很好,内心的痛苦丝毫没有表露在脸上。
只有脸上的泪痕,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故事,她擦掉眼泪,仿佛一具行尸走肉,回到自己的卧室之后,轻轻关上门。
不多时,卧室内传出了南宫悦嘶哑而又压抑的喊叫,然后是一声沉闷的响动。
就好像是有某种物体倒在了地上。
母亲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声音,愣了几秒钟,仿佛是为了佐证自己的猜想一般。
像一个疯子一般大喊大叫,不顾一切地冲向女儿的卧室。
南宫悦躺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腹部突兀地插着一把锋利的刀具,她的整个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过多,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
直到此刻,她的双手依旧紧紧握住刀柄,不愿意松手,木地板已经被鲜血染红。
母亲有那么一瞬间,差点晕过去。
好歹是一个护士长,平时没少帮别人包扎伤口,用最大的声音朝着客厅大喊:“老头子快去拿急救箱,阿悦她自杀了。”
见到父亲愣在原地,母亲急得发怒了,厉声喊道:“我说快拿急救箱。”
父亲这才反应过来。
年岁过半的两位老人,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慌乱过,父亲找来辅助呼吸器,酒精和手术钳,母亲则是进行紧急的急救措施。
当那把血淋淋的刀具,从南宫悦身上拔出来的时候,还冒着森森的寒意,母亲宁愿自己去替女儿挨这一刀,脸上满是心疼。
父亲惊魂未定,顾不得手上的血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嘴里念念有词:“这丫头疯了,这丫头疯了……”
母亲找来了毛巾擦拭着南宫悦的手,一脸后怕地道:“老头子,只要再偏一公分,女儿就救不活了。”
父亲闻言,急忙说:“快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医院,还等什么?”
母亲显然更加了解自己的女儿,说:“这丫头现在是铁了心想自杀,这次是发现了,可是下一次呢?”
“阿悦要是死了,我也就不活了。这丫头从小就是一个倔脾气,只要决定做一件事情,谁也拦不住。”
“现在是没有生命危险了,难道我们还可以看住她一辈子吗?”
“这方面你比我更加专业,这件事情,你来拿主意吧。”父亲此刻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顾不得自己的衣服被手上的鲜血染红。
母亲思考了很久,才说:“阿悦现在需要输血,还需要缝合手术和护理,这些我都可以做到,可是以后呢?以后怎么办?”
“这一件事情一定要让那个‘劳改犯’知道,我必须要告诉他,我要看看他会怎么做。”
“你准备从医院里面,直接拿东西回来吗?”父亲问。
“老头子,你放心吧,我不会违反规定的,我有办法搞定这些东西。”母亲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龙腾物语》那边,你去请假,就说阿悦需要住院治疗,需要去大医院才行……”
怕什么来什么,门铃在此刻响起。父亲吓了一激灵说:“快把门锁上,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母亲本来以为是司机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