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沅漪转身出去后,宣后开口道:“叔母,少商在予身边数月,素来温良恭俭、仁善豁达,从未有何不妥之处,叔母今日一来便气势汹汹,更想羁押少商,行事未免过了。”
汝阳王妃一脸不满地说道:“我不过是在管教晚辈,让他们明白何为孝道而已。程家实在欺人太甚,在女娘家设定亲宴也就算了,居然连姑舅城阳侯都不派发请帖,这简直就是不孝!今天城阳侯身体不适,无法亲自前来,只能命夫人代为操持。没想到,现在竟然连亲家门都登不得了。”
听到这话,霍书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但她还是尽量保持着冷静,回道:“汝阳王妃,请您不要误会。在程家设定亲宴是我阿兄请示了父皇的,此事与嫋嫋和程家并无关系。您也不必在此数落程家。至于您提到的城阳侯夫人,世人皆知我阿兄对她十分厌恶。今天是我阿兄与嫋嫋的大喜日子,她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要出现在这里,以免扫了我阿兄的兴致。”
汝阳王妃气愤地盯着霍书菀,眼中满是怒火,大声呵斥道:“你这个小小的女娘,怎么能说出如此难听的话呢?简直就是毫无教养!”
霍书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回应道:“我的教养可是因人而异的,如果碰到那些为老不尊的人,她们如何对待我,我就会以同样的方式回敬她们。”
汝阳王妃被气得满脸通红,愤怒地说道:“你......”
这时,宣后轻声责备道:“菀菀,不许乱说话。”
霍书菀向宣后行了一礼,并解释说:“母后,儿臣并非胡乱说话。”接着,她将目光转向汝阳王妃,继续说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汝阳王妃以前多次刁难我的兄长和嫋嫋,现在我只是替他们说了一句公道话而已。”
汝阳王妃听后,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三皇子妃真是口齿伶俐啊!今天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真应该让越妃来好好教育你一顿。”
此时门被推开了,越妃的声音传了进来:“老叔母今日真是惦记妾啊!”话音未落,她和文帝便带着人走了进来。
众人见此连忙行礼下跪。
文帝笑着对霍书菀说:“菀菀,你有孕在身,不必如此多礼。”
霍书菀谢过文帝后,文帝走到汝阳王妃面前,称呼她一声叔母。
汝阳王妃却向文帝告状,道“程少商她满口胡言乱语,有辱皇家体面,陛下可不能再纵容她了。”
霍书菀反驳道:“我家嫋嫋何时胡言乱语了,她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汝阳王妃闻言激动地说:“反了反了,这小小女娘竟然不把皇家威严放在眼里,这简直是要造反。”
越妃听了立刻驳斥:“我看是老王妃要造反吧!在陛下面前,你竟指手画脚。”
汝阳王妃立刻辩驳道:“我何时指手画脚过?恳求长辈疼爱,难道不是作为小辈应尽的责任吗?”
越妃冷笑一声,嘲讽道:“哈哈哈~这话说得真是不嫌口气大!难道少商是因为得到了你所谓的‘疼爱’,子晟才会前去求亲的吗?你们家倒是对裕昌‘疼爱有加’,可最后又怎样呢?还不是没能嫁出去!”
汝阳王妃顿时怒不可遏,指着越妃骂道:“你少拿我家裕昌说事!裕昌是被你们逼迫出家的!”说完,她转身走到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汝阳王面前,用力推搡着他,愤怒地喊道:“你就像个死人一样!他们如此编排我们孙女,你为何不出声?”
汝阳王一脸不耐烦,呵斥道:“闭上你的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若不是你整日鼓动裕昌,老夫早就给她找个好郎婿,何必让她去道观受苦。”
汝阳王妃依然不肯罢休,继续指责道:“我家裕昌比这程家女娘强百倍!我问你,前几日你羞辱城阳侯夫人的事情该如何解释?”
越妃看着程少商道:“子晟新妇,你起来回话。”
程少商躬身道:“多谢越妃娘娘。”说着她便站起身来又道:“回禀陛下,臣女不曾羞辱城阳侯夫人,只是实话实说。”
汝阳王妃立刻接话道:“老身敢起誓……”
程少商打断她的话道:“老王妃起誓有什么用,你可在场?是有听见还是看见?只听城阳侯夫人一面之词,说不定你也是被蒙骗的。”
城阳侯夫人此时出声道:“妾身敢以性命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