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眉头紧皱带着怒气道:“家父家母已经绝婚了,少商无需去拜见淳于氏。”
汝阳王妃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淳于氏毕竟是她未来的君姑,理应前去拜见。”
凌不疑眼神冷冽,反驳道:“君姑?难道您是当我母亲已经过世了吗?今日可是我舅父的忌辰,老王妃,请您谨言慎行!”说着他生气的将手中酒盏用力放在桌子上,发出‘碰’的一响。
汝阳王妃镇定,继续追问:“老身说错话了吗?无论如何,长辈终究是长辈,程氏,为何不去拜见?”
霍书菀听后开口道:“老王妃家住海边的啊?管这么宽,别人的家事你也要参与,你这么维护淳于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生的呢!”
霍书菀的话音落下,汝阳王妃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她指着霍书菀,气得声音发抖:“你......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淳于氏她可是子晟的长辈,她程氏难道不应该去拜见?”
凌不疑此时面色冷厉,眼神带着一丝寒意,他大声说道:“少商还没有去拜见过我阿母,她淳于氏配吗?”这句话一出,场上顿时一片寂静。
汝阳王妃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她愤怒地说:“你舍弃我家裕昌,处处袒护程氏……”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曹常侍打断了。
只听曹常侍喊道:“越妃至~”
随着曹常侍的话音落下,场上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纷纷转头望向入口处。只见越妃身着华丽的服饰,款款走来,她的步伐优雅而从容,仿佛整个世界都为她让路。
她走到文帝和宣后面前站定,向他们行了一个深深的礼,然后又转身看着淳于氏,平静地说道:“叔母,这是我的位置,还请叔母让一让。”她的语气虽然温和,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汝阳王妃抬眼看向越妃,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语气略带不满地说道:“你不是不来吗?平日里连家宴都不参加。”
越妃微微一笑回答道:“我想念叔母了,听闻叔母前来,我便寻思着,叔母身旁应当有个能说体己话的人,所以急忙赶来。来人啊!给汝阳王妃赐座。”
话音刚落,一名宫女便端着一张精致的凳子走了过来,恭敬地放在汝阳王妃面前。
汝阳王妃心里不爽快,但还是起身走到越妃身边坐下,脸上露出不情愿的神色,说道:“我到底是你的长辈。”
越妃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平静地说:“如果真要讲辈分,叔母您可是陛下的长辈呢,要不您坐到陛下的座位上去怎么样?”
汝阳王妃听了这话,气得脸色发红,转过头怒视着越妃,咬牙切齿地说:“你......”
这时,三公主忍不住笑了出来。
越妃目光敏锐,立刻察觉到了这一幕,看向三公主,面色平静地问:“我只是稍微迟到了一会儿,你没有惹什么事吧?”
三公主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越妃,心中暗想:怎么回事?火怎么烧到我这里来了?
越妃接着说:“如果你再惹事生非,我一定会告诉陛下,收回你所有的食邑和奴婢,看你失去了钱财和权力,以后还怎么嚣张跋扈。”她借此机会警告汝阳王妃,暗示她不要太过放肆。
二公主连忙为三公主求情道:“母妃,三妹已知错了。”
越妃一脸不耐烦道:“少啰嗦,你若再护着她,回头我就向女娲娘娘祝祷,让你也生一个,如你三妹这般蠢笨的女娘。”
储妃这时笑着道:“母妃教训的甚是,之前三妹犯错,父皇已罚过几次了,母妃就别责怪她了。”
越妃看了她一眼,面色平静道:“我奉劝储妃,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一亩三分田,等日后真当了皇后,母仪天下时,再来教我如何行事也不迟,不过你放心,我定会走得早些,不让你费这个累。”
储妃忍不住留下泪来。
越妃看见了不高兴道:“哭什么哭?”
太子殿下接话道:“母妃此言折煞儿臣了。”说完转头对着储妃小声道:“哭什么哭,噤声。”
一时之间场上的气氛十分安静。
汝阳王妃开口道:“越亘,你的嘴也太厉害了吧!你看你把孩儿们吓成怎样,皇家子女,该有的气派还是要有的,不要把孩儿们管束的如此木讷。”
越妃头也不回道:“皇家子女,那更是陛下的子女,为父母生他们养他们,不求他们体贴孝顺,只求他们不要行径浪荡,坏了父母的颜面,叔母为父母的这点要求算是高了吗?”说着转头看向汝阳王妃,忽的她有想起道:“哦~你家孙女,就从不顾及父母的颜面,成日又哭又闹的恨嫁,如今都把自己折腾到三才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