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目光愈发冷酷无情,手中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宣后看到这一幕,惊慌失措地跑上前去,紧紧抓住霍书菀的手,急切地劝说道:“菀菀,赶快放手,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没救了!”
与此同时,程少商也焦急万分地喊道:“书菀阿姊,为了这样的人生气实在不值得,千万别让她弄脏了你的手啊!”
就在文修君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声怒喝:“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文帝带着凌不疑和内监走了进来。
文帝看到眼前的情景,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陛下......救我......”文修君艰难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凌不疑快步走到霍书菀的身边,温柔地说道:“菀菀,乖,放开她,一会手掐疼了。”
霍书菀这才缓缓松开了手,文修君瘫倒在地,大口地喘着气。
这时大家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宣后看到文帝,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然后镇定地整理了下衣襟,恭敬行礼道:“请恕妾未曾远迎之罪。”
文帝上前扶起宣后,微笑着说:“神谙不必多礼。”
凌不疑这时也转过头去,将视线投向了程少商,关切地询问道:“你有没有事?”
程少商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文修君此时终于缓过气来了,她缓缓站起身来,哭诉着对文帝道:“陛下,霍书菀她要杀了我,还请陛下为我做主啊!”
文帝将目光转向文修君,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他厉声斥责道:“霍兄是为了朕才牺牲的,你如今竟敢如此欺辱他的遗孤,难道你真的认为朕不会对你有所惩处吗?”
文修君闻言,顿时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文帝竟然会偏向霍书菀说话。
凌不疑紧接着又开口道:“文修君,若不是看在皇后娘娘的情面之上,你以为你还能够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吗?今日之事暂且到此为止,倘若还有下一次,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文修君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尖锐道:“陛下,明明是她霍书菀今日要杀妾,您怎么如此偏袒她。”
文帝声音低沉,目光如炬,沉声道:“难道今日之事不是因为你嘴贱为难皇后,菀菀才吓唬吓唬你的吗?”
文修君气得嘴唇颤抖,脸色涨红,她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文帝还如此偏袒霍书菀,心中的愤恨更甚。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陛下,我阿父当年可是为了救援孤城而牺牲,妾有兄弟姐妹几十人,四处离散,只剩下最后一个幼弟。如今她霍书菀却对我动手,难道这件事就这样轻易揭过了吗?”
霍书菀冷笑一声,语气冰冷地回应道:“哼,若不是看在老乾安王当年是为了救援孤城而死,我屡次对你手下留情,你怕是早就死了千百遍了。”
文修君眼神阴狠道:“霍书菀,陛下还在此呢!你怎可如此嚣张?”
“够了!”文帝怒喝一声,他那雄浑而威严的声音在宫殿内回荡,仿佛要震碎每一个人的耳膜。
“文修君,你不要得寸进尺!朕念及你父亲的功劳,对你一再宽容,可你却不知收敛,变本加厉。今日竟敢在皇后的长秋宫如此放肆,对皇后不敬,言行逾矩,不识礼数,该当何罪呢?”文帝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宫殿里回响,他的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文修君,似乎要将她看穿。
然而,文帝的话语中并未提及霍书菀出格之事,这是明晃晃的偏袒。
宣后见此有些秃然道:“陛下,妾,今日身体不适,就到此为止吧!”
文帝挥了挥手,掷地有声道:“不行,止不了,让她说,朕看文修君,今天是意犹未尽啊!”
文修君见文帝是真的生气了,便低下头,不敢再开口说话。
她知道自己已经触怒了文帝,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只会给自己和阿弟招来更多的麻烦。
但她心中却充满了怨恨,她觉得文帝偏袒霍书菀,没有公正地对待她。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霍书菀付出代价。
宣后见此事无法收场,她心中还是不想文修君有什么事,于是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凌不疑。
凌不疑也接受到了宣后的眼神,于是他转身看向文修君道:“文修君可选,是留在此处听候圣上的处罚,还是随在下,听命出宫。”
文修君转头看向凌不疑,她知道这是陛下在给她台阶下,她若是不接着,那么今日定会被陛下处罚,于是她顺势行礼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