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的门打开了,霍君华缓缓的向凌益走来。
外面的三人都转过头来看向她。
只见她一步步走到凌益的面前站定后,看了他几眼,抬起手狠狠地扇了凌益一个巴掌,直接将凌益扇的差点摔倒。
霍君华满脸怒容地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阿猫阿狗,居然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我可是霍氏独女,你一个毫无背景根基的人,也妄想迎娶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就算是给我提鞋,你都没有资格。今天我就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浪荡子。”
说完,霍君华便怒气冲冲地冲到凌益面前,伸出手狠狠地打了过去,一边打还一边怒骂道:“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我打死你,打死你。”
凌益被打得连连后退,但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抱着头狼狈不堪地躲避。
凌不疑和霍书菀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直到看到霍君华打累了。
凌不疑才赶紧上前拉住她,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您不要再打了,小心伤到手。”
凌益听到这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放下手,然后试探性地开口问道:“子晟啊,这附近有没有医馆呢?我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凌不疑头也不回地回答道:“杏花别院距离医馆很远,城阳侯还是尽快回去自行疗伤吧!”
凌益知道现在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于是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去。
等凌益走后,霍书菀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姑母,好样的,这样的渣男就应该这样对他。”
凌不疑看着妹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还是装作严肃地说道:“阿起,送府女君回房休息。”
等霍君华被送走,凌不疑这才看向霍书菀,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啊!”
霍书菀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笑着道:“阿兄,刚刚凌益那抱头鼠窜的样子可真可笑。”
凌不疑这时收起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一会孤城旧人会来拜祭霍将军。”
霍书菀闻言,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悲伤和怀念:“我也去看看。”
说完,两人并肩走向了摆放着霍翀一家牌位的屋子。
刚走进屋,就看见一个身影走了进来。那人一身灰白的衣服,面容沧桑而坚毅。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快步跑到霍翀的牌位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他恭敬地磕了几个头,声音颤抖地说道:“将军,属下来迟,迟了十五年啊!”说着,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忍不住痛哭出声。
他边哭边用手捶着自己的胸口道:“属下对不住你啊!”
凌不疑严肃道:“若能查清孤城真相,让冤魂瞑目,我相信他不会怪你的。”
来人听后抬起头来,眼神坚定的看着霍翀的牌位,余光看见了一旁的霍书菀,他神色激动道:“是将军家的婚娘子。”
霍书菀点点头道:“是我。”
来人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对着霍书菀行了个礼道:“将军与夫人伉俪情深,令人动容。如今见了娘子,仿若看到了将军与夫人在世时的模样。”
霍书菀微微颔首,表示回应。
凌不疑见他心情平复了,便带着人出了房间。
来人一边走一边说道:“属下一直致力于寻找当年小越侯麾下那位医士的下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查到了一个军医。只是此人如今早已改名换姓,隐居在那城郊西村。”
凌不疑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道:“如此甚好。不过,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确保万无一失。这样吧,我让阿起和阿飞随你一同前往西村查探。”
来人连忙摆手拒绝,语气坚定地说:“万万不可!少主公,您身边的人太过引人注目,一旦被发现,恐怕会前功尽弃。为求稳妥,还是由属下去打探比较好。属下一定会谨慎行事,随时与少主公保持联系。请放心,属下必定在三日之内归来。”
凌不疑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问道:“那如果我想与你取得联系,该如何做?”
来人一脸认真道:“从前在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我们这些传令官很容易落入敌人之手。为防止军事机密泄露,霍将军常常命令我们将信息隐藏在常见之物上。霍家军的传讯方式灵活多变,不拘一格。此次前去,若遇到危险,可折断一根树枝,以一短三长的方式示意;若我安然无恙,则以两短两长示意。”
凌不疑点了点头,叮嘱道:“此行务必隐蔽,切记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