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书菀回到郡主府后,心中一直牵挂着程少商,担忧之情萦绕心头,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次日清晨,她迫不及待地吩咐下人外出打探消息。
没过多久,紫苏匆匆赶回,行礼后禀报:“郡主,程夫人对程四娘子动用了军棍,据说打得她已经无法起身。”
霍书菀惊愕得站起身来,焦急地说道:“什么?萧沅漪竟然下此重手!嫋嫋可是她亲生女儿啊!快去取圣上赐予的疗伤圣药,速速准备马车,我们即刻前往曲凌侯府探望嫋嫋。”
紫华领命而去:“是。”接着便出门安排马车事宜。
不多时,马车已备好,霍书菀心急如焚地上车,一路上满心忧虑地驶向曲凌侯府。
她刚刚走下马车,就看到程始和萧沅漪出来迎接。两人恭敬地行礼道:“参见郡主。”
霍书菀微笑着说:“两位不必多礼,我今天是特意过来看看嫋嫋的。”
萧沅漪面露难色,说道:“今日嫋嫋有些不便,郡主不如改日再来。”
霍书菀皱起眉头,严肃地说:“程夫人,既然我已经来了,就一定要见到嫋嫋才能安心。关于你府上发生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嫋嫋确实犯了错,我知道你会惩罚她,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如此严厉地处罚她,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嫋嫋是否真的是你亲生的。”
萧沅漪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语气生硬地回答:“我是她的母亲,她做错了事,难道我作为阿母就不能惩罚她吗?”
霍书菀挺直了背脊,毫不退缩地继续追问:“那你作为阿母,这些年来有没有好好教导她?有没有因为她遭受的苦难而心疼过她?”
萧沅漪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说:“当年孤城有难,我和将军奉圣上的命,去支援孤城,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将她留下来的。我知道这些年我没在,可如今我回来了,也有好好教导她,可她却屡教不改。”
霍书菀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喜道:“我知道程夫人大义,但是夫人既然知道嫋嫋是被你被迫留下的,那么就应该知道她在府中必定过得不好。那你又有没有安排人回来看看她,警告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你没有!你完全将她忘了,让她自己一个人在府中艰难求生!”
萧沅漪听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力地辩解道:“当时军情紧急,军务繁忙,我一时没有顾得上她……”
霍书菀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失望,她打断了萧沅漪的话,说道:“只要有心,怎么都会抽出时间来。程夫人,今日我不是来与你争辩往事的,我只想亲自看看嫋嫋伤得如何。”
萧沅漪沉默片刻,随后无奈地点点头,语气有些冷淡地说道:“郡主既然执意要看,那便去吧。”说着,她挥手示意身边的婢女,让她们带霍书菀前往程少商的房间。
霍书菀向萧沅漪道谢后,便跟着婢女一同离开了。一路上,她心中暗自思忖着程少商的伤势,希望能尽快见到她。
终于来到程少商的房间前,霍书菀轻轻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趴在床上的程少商。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而万萋萋则坐在床边,正轻声细语地与程少商交谈着。
听到有人进来,程少商缓缓抬起头,当她看到走进来的是霍书菀时,脸上勉强挤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喊道:“书菀阿姊。”
万萋萋也赶忙站起身来,恭敬地向霍书菀行礼,口中说道:“见过郡主。”
霍书菀微笑着摆了摆手,温和地说道:“万娘子不必多礼。”然后,她快步走到程少商身边坐下,关切地问道:“嫋嫋,你伤得怎样?”
程少商听后眼泪打湿了眼眶道“书菀阿姊,我以为我阿母再怎么样,心中也会有我一点位置的,可是我如今发现她心中一点也没有我,我在她心中只会惹祸,一无是处。”
霍书菀心疼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道“嫋嫋,你别伤心,你还有我,还有萋萋,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万萋萋在一旁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