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去,从他手中夺回信件,说道:“如果你想了解京城的情况,自己去打听,不要看我的信。”
听她这么说,李沉挑了挑眉。
“真没想到,京城竟有这么多记挂你的人。”
婉宁不理会他的调侃,回应道:“没你厉害,记挂我的人至少还在大燕境内,而记挂李大将军的人却在代国。”
听她这么说,李沉一时语塞。
他眨了眨眼,又问道:“说真的,你怎么想到要把姜梨带到北境?还制造了她病死的假象?你就不怕姜相国日后发现吗?”
听罢,婉宁垂下眼眸。
因为那个从小就被指控弑母杀弟的女子,最终真的会在贞女堂死去。
他们离开京城前往北境时会经过青呈山,她便趁机将她救了出来。
而在北境的这段时间里,姜梨明显变得更加活泼开朗。
“姜相国从未去贞女堂探望过她,即便听说她被火化了也没有表示怀疑,只是抱着一盒不知道是谁的骨灰回家,他又怎么能发现呢?”
婉宁继续说道:“好了,别再啰嗦了,我腰疼腿疼,帮我揉揉。”
听她这么说,李沉笑了笑,轻轻地将婉宁搂入怀中。
他温柔地按摩着她的腰部,看着她一脸享受的样子,不禁勾起唇角。
然后,他轻轻地覆上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满足地笑了。
那些只能看着公主府思念的人又怎样?
即使思念如洪水泛滥又怎样?
婉宁最终还是与他在一起。
现在,他们甚至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还记得洞房花烛夜的情景,当他看到床上那抹红晕时,不禁摇头苦笑。
她,竟然从未解释过。
反而将那避子汤的药方送给了安宁。
然而,到了北境的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他已与婉宁成亲,更是有了他们自己的孩子,但婉宁看他的眼神,却没有了以往的那般亲昵。
更是没再碰过一次酒杯。
或许,她仍在意。
或许,她已不在意。
“婧儿,我们为孩子起个名字吧!”李沉说。
不料,婉宁轻拍他的手,“我不取,你自己想吧,如果想不到好的名字就叫他喂。”
一个“喂”字,让李沉的记忆回到了多年前。
那时,他被宣威将军的人追杀,身受重伤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那时,一个小娘子蹲在他面前,问道:“喂,你怎么样?”
他们的缘分,或许就是从这一声“喂”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