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无法接受这样的屈辱。
她是生而为高贵的安成侯嫡女,是大燕的安宁郡主,后来甚至被封为安宁公主。
她怎能委身于一个低贱的瘸腿男子?
“啊!”
安宁失控地尖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恨意,“李沉,我恨你,我恨你!”
李沉站起身来,不再看她一眼,冷冷地吩咐道:“将她和这几个人送到大理寺去。”
然后,他转身望向婉宁,眼中满是深情。
尽管婉宁也被方才的情景所震撼,但她明白,对付安宁这样的人,只能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
看到李沉脖颈处被炭火烧伤的痕迹,婉宁泛起微微心疼。
“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她轻声说道
李沉微微一笑,跟随在婉宁身后,心中感到无比幸福。
他知道,婉宁还是在乎他的,这足以让他忍受一切痛苦。
当婉宁将他带到寝室时,他的心情更是愉悦到了极点。
婉宁让他坐下,然后亲自拿来药箱放在桌上:“自己处理一下吧!”
李沉缓缓解开衣领,又从腰带中拿出一方手帕,轻轻地往脖领处拭去。
他试图查看伤口的具体位置,但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他轻哼了一声,但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婉宁听到他痛苦的呻吟,不禁皱起了眉头。
当李沉再次发出呻吟时,她忍不住转过身来:“我来帮你吧!”
她从李沉手中接过手帕,仔细查看他的伤口。
伤口位于李沉锁骨附近,大约有三指宽,皮肤已经绽开,呈现出灰褐色,周围散布着大小不一的水泡。
然而,尽管受伤严重,李沉刚才却毫不畏惧地保护着她。
婉宁轻轻地吹了吹伤口,然后拿出一盒清风露。
然而,伤口位于衣领下方,为了涂抹药膏,婉宁需要将伤口周围的衣物稍微拉开。
她犹豫了一下,几乎伸出手去帮李沉拉开衣领,但最终又停住了。
“你把衣服拉下一点。”
李沉闻言,略微拉下衣领,露出一片宽阔的胸膛。
婉宁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然后迅速低下头,不再看那里。
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指轻轻蘸起一些药膏,然后缓缓抬起头来。
她看向李沉,轻声说:“我会尽量轻一些。”
随着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他的伤口,开始慢慢涂抹。
李沉静静地看着她。
她的睫毛长而浓密,仿佛两把细小的扇子,在轻轻地眨动下透露出无尽的温柔与关怀。
李沉被她的眼神深深吸引,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婉宁轻轻地涂抹着药膏,确保每一处都均匀覆盖。
伤口依旧红肿,她轻轻吹了吹伤口,试图减少他的疼痛。
李沉的身体突然僵硬,呼吸似乎在那一刻停滞了。
他张了张手,想要伸手去握她的手。
就在这时,婉宁突然推了一下李沉,转过头去,脸色变得阴沉。
李沉感到困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婉宁,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婉宁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悦:“李将军私下生活看来过来很是精彩。”
李沉更是摸不着头脑,急忙解释:“我跟安宁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可以向你保证。”
婉宁抬起头来,看到李沉的胸膛时,脸色再次沉了下来。
李沉不解地低头看去,发现自己锁骨处的牙印,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
婉宁看到李沉的笑容,心中的怒火更甚。
婉宁一边收拾药箱,一边淡淡地说:“李将军这样的伤口,应该由佳人为你上药才合适。”
李沉苦笑着,问:“你真的不记得了?”
闻言,婉宁立刻瞪向他,声音中带着不悦。
“李将军的闺房趣事与我何干?我还能帮你记住这些?”
说着,她“啪”的一声盖上药箱,声音响亮。
李沉见状,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显得更加淡定。
这让婉宁感到更加恼火。
“婉宁,以后不要再喝酒了。”李沉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无奈。
婉宁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
“我是否饮酒与你无关,只希望李将军能洁身自好。”
“可你每次饮酒都会忘记自己做过什么,我真的很受伤。”
闻言,婉宁皱了皱眉。
她知道自己的酒后健忘是一大问题,但她不明白李沉为何如此说。
李沉看着她,忍不住勾了勾唇,继续道:“那日我来找你时,看着醉酒的你哭得很伤心,我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痛你的难过,痛我无法为你分担。”
喝醉的时候?
婉宁眨了眨眼,努力地回想着最近喝酒的事情。
她记得自己曾约李沉前来,但他迟迟未到,最终来的却是薛芳菲。
心情不佳的她,独自一人喝掉了原本为薛芳菲准备的酒。
在她的记忆深处,似乎有李沉的身影出现。
“你那晚过来了?”婉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