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是五味杂陈。
她不想理他，却又无法割舍对他的深情。
“李将军，你真的很讨厌。”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再次滑落。
“可是你都这么讨厌了，为什么我的心里还会痛……我不要这样的感觉，我不要……”
她用力闭上眼睛，试图将他的身影从脑海中抹去。
“婉宁……”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李沉的声音。
那声音清晰而温柔，带着无法掩饰的愧疚和心疼。
婉宁不想让自己脆弱的心再次受到触动，她用力捂住耳朵，隔绝那熟悉的声音。
“我不要听到你的声音，你走……”
她害怕自己若是再听下去，内心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会瞬间崩溃。
她紧闭着眼睛，身子缓缓倒下。
意料之外的是，并没有感到疼痛。
似乎是倒在了柔软的垫子上，或许是床铺。
“婉宁……”
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就在耳畔。
那么近，那么温柔。
充满了愧疚和心疼。
婉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轻轻睁开了双眼。
或许眼前的一切并非真实，因为她看到了四五个李沉。
然而，他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无尽的心疼和愧疚。
婉宁不愿看到这样的李沉。
她不想看到他眉头紧锁的模样。
于是，她轻轻伸出手，抚过他的眉心，试图抚平他紧皱的眉心。
“李沉……”
她开口，轻轻唤了他一声。
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声音温柔而坚定：“婉宁，你放心，我绝不会负你……”
即使这只是梦境，听到这样的话，婉宁仍然选择相信。
然而，她害怕一旦醒来，发现这一切只是镜花水月，空欢喜一场。
到时候，她将感到不甘、心痛，甚至后悔。
“李沉。”
她轻声呢喃，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寻找他的嘴唇。
然而，面对四五个李沉的身影，她只能随意地靠去。
后来，她或许是沉沉睡去，又或许是陷入了更深的梦境。
在梦中，她听到李沉沉重的呼吸声，听到他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婧儿……”
看来，她确实是醉得糊涂了，因为李沉从未这样称呼过她。
梦啊，就再久一些吧！
因为明天过后，她就要醒来，面对现实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