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侯站在原地,心中迅速盘算着应对之策。
他万万没料到,萧蘅竟然能如此迅速地追查到香云庄的线索。
然而,他并非孤身一人。
上有皇后的庇护。
下有整个安成侯府的支持。
因此,他不能慌乱,更不能轻易承认任何事。
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满脸痛心地对郑中使说道:“郑中使,我没想到你竟然背着我做出这种事!”
说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为了你的家人,你还是承认了吧。这样我和萧大人还能向皇上求情,保住你的家人。”
就在这时,屏风后面传来了一声轻笑。
安成侯心中一惊,立刻抬头看去。
显然,那里一直有人在听着他们的对话。
而从声音来判断,那是个女子。
婉宁!
这个他一向看不起的长公主,竟然在后面一直注视着他。
而这一切的真相,是否与她有关呢?
安成侯迅速思考着对策,无奈之下,又道:“郑中使,你还是承认吧!”
郑中使听到安成侯的话,身体颤抖,正想开口承认,却听到屏风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郑中使,我朝对于从商的罪犯,一向都是不牵连家人的。”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的夫人和小妾刚才已经招供了,现在就在隔壁的牢房里。只要你将所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我们确认无误后,便能立即放他们离开。甚至,可以送他们去想要去的地方。”
婉宁明白,安成侯是想要用郑中使的家人来威胁他承认这一切。
然而,这样浅显的事情,她又怎么会让安成侯如愿以偿呢?
安成侯一听,脸色一凛。
他原本脑海中盘旋的种种思绪,都被婉宁的话打断了。
他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努力抑制着身体的颤抖。
这个婉宁,他确实还是低估了她。
只听婉宁带着一丝轻笑的声音再次响起:“郑中使,你那个小妾啊,自从你那天突然失踪后,她就把你的几件首饰都拿去当了,准备和她的情郎一起离开。”
听到这话,郑中使愣在原地,无法置信。
这……
“亏你还费尽心机地从那些被你们挟持的人身上为她寻找名贵的首饰,她却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
婉宁继续说道:“这说明啊,当一个人失去价值的时候,就会被无情地抛弃。”
这句话,是前世沈玉容送给她的。
而这,又何尝不是郑中使此刻的处境呢!
被安成侯抛弃、被自己的小妾抛弃。
郑中使站在原地,深深地思考着婉宁的话。
他明白,安成侯是让他承认所有的一切。
而那方的安成侯听到婉宁的话后,脸色变得阴沉。
就在此时,萧蘅再次开口:“来人,将郑中使带到后面的审讯室,我等会亲自审问他。”
看着郑中使被人带走,安成侯心中焦急。
但是,他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只听萧蘅再次开口:“还有一个证人,传上来。”
安成侯难以置信地看着萧蘅。
他实在无法想象,大理寺还能找到什么证人。
但当他看到被押上来的人时,却有些困惑。
那是他侯府的管家。
只见萧蘅问:“你在侯府,是负责什么工作的?”
那管家显然对眼前的情况感到迷茫,但还是点头道:“负责侯府所有事务的管理。”
“包括采买吗?”
“包括的。”
萧蘅走到管家面前,再次开口:“那采买的银钱,是从哪里领取的?”
管家看了一眼安成侯,继续说:“侯府的中馈由夫人管理,她每个月都会将侯府所需的一切一次性交给我。”
听到这里,萧蘅点了点头。
然而安成侯已经猜到了萧蘅的计划。
他想开口说话,却被婉宁再次打断。
“安成侯,不妨我们先听听看。”
萧蘅再次询问:“你身上是否还有侯府夫人给你的银票?”
管家看了一眼安成侯,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种隐晦的威胁。
他刚想否认,却听到婉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位管家,你可要三思啊,那些银钱可能会成为你们侯府和你自己的救命稻草呢!”
安成侯会威胁人,她自然也会。
闻言,安成侯的脸色铁青,憋得通红。
管家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于是,萧蘅又说:“那就麻烦你把身上的银票拿出来吧。”
听到这话,管家颤抖着掏出了银票。
萧蘅接过银票,扫了一眼。
他在安成侯面前展示了银票,再次开口:“这张银票是从扬州永定钱庄开出来的,与之前从扬州来的失踪者身上携带的银票一模一样。”
安成侯立刻反驳道:“仅凭一张同样出自扬州钱庄的银票就给我定罪,我不服!”
萧蘅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继续说道:“但是这张银票的日期和票号都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