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呢?”
婉宁抬起头看他,讥笑了一声。
“等大燕战败的时候,送我到代国为质吗?”
闻言,李沉愣了愣。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
但又思绪万千,终究未曾发出一句话。
这个问题他也曾想到过。
代王是一个野心十足而且性格乖张之人,他必不会只满足于战败国的割地赔偿的。
他可记得,前几年西凉曾败给代国,而代王不仅要求西凉赔偿了大量的珠宝和两座城池,更是要求西凉将其中一个皇子送到代国这质。
而那被送到代国的西凉质子,却被折磨得不轻。
听说接回去的时候,人已经疯了。
想到这里,他紧紧地盯着婉宁的眼睛,试图从那里看出一丝端倪。
“郎君问这话,是何意?”
她是认为大燕一定会输?
并知道自己一定会去代国为质吗?
闻言,婉宁再次扬眉一笑。
许久,她执起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细细地看着李沉。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大燕输了,而我,就是那个质子。”
说着,她往窗外看了一眼,只见楚眉依旧坐在那里低低地哭着,似乎还在等那个抢她钱袋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