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婧姝拿到神仙水,便命人快马加鞭送到凌劲寒手中。
此时凌劲寒与凌慕啸、凌宸羽、凌泽四人站在老皇帝榻前,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
老皇帝枯槁的手颤颤伸出手指着凌劲寒,眼神如同探照灯,直勾勾地盯着他。
咳嗽声更像是催命符,让众人心里直打鼓。
凌慕啸一脸复杂,心中一咯噔:父皇的意思是,立四弟为新皇?
凌劲寒难得有些心虚,他知道他这好父皇是想要神仙水。
可刘瑶瑶跑了,他拿不出来神仙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父皇断气。
凌宸羽眼皮翻都没翻,一副“世界与我无关”的模样,但偶尔飘忽的眼神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焦虑。
他找刘瑶瑶刘瑶瑶很久了,但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一想到刘瑶瑶,他怒不可遏的想到月满月牙。
一想到那两个家伙,他便头疼得很。
他本想通过这两个家伙找到刘瑶瑶,偏偏这两人非要说刘瑶瑶被人绑进十万大山。
尽管他已经明确向他们分析过,得到的口哨指路为人为,专门诱导他们的。
这两人死脑筋,偏偏相信自己判断,偷偷摸摸跑进十万大山。
他正头疼不已,偏偏老皇帝找他们这些儿子进宫。
凌泽则是典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仿佛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大戏。
但细看之下,那眼神里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精明,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殿内的沉闷,信使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手里高举着那个装有神仙水的玉壶,仿佛捧着救命的稻草。
“寒王,王妃命人交给你的东西到了!”
凌劲寒心中一喜,表面却不动声色,接过玉壶,故作镇定地走到老皇帝榻前。
“父皇,儿臣幸不辱命。”
老皇帝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曙光,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接过那瓶传说中的救命之水。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劲寒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父皇,这…… 来之不易,儿臣斗胆,想请父皇答应儿臣一个条件。”
老皇帝一听,脸色微变,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眯起眼睛,审视着这个平时异常孝顺的儿子。
“哦?什么条件?”
凌劲寒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儿臣希望,无论将来谁继承大统,都能善待兄弟,保我凌家血脉永存。”
此言一出,凌慕啸、凌宸羽、凌泽三人皆是一愣,随即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老皇帝则是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难以言说的情感。
“好,朕答应你。”
凌劲寒的目光如同寒冰利刃,轻轻划过老皇帝那故作镇定的脸庞,再悠然转向一旁神色复杂难辨的凌慕啸。
嘴角嘲讽的笑意愈发浓郁,仿佛是在无声宣告。
嘿,二位,你们的算盘珠子怕是要崩飞了。
“哟,瞧瞧这大殿之上,气氛紧张得跟皇宫厨房的醋坛子被打翻了一样,酸得能腌萝卜了。”
凌劲寒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转而以一副“我是你们最贴心的解语花”的表情,悠悠开口。
“父皇啊,您这口气吁得,儿臣还以为您是在练习吹气球,准备上杂耍班子呢。”
老皇帝闻言,胡子一抖,差点没绷住那威严的面具。
心中暗骂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
但碍于场合,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心里却无声骂着:“朕的龙椅还没坐热乎,你这小兔崽子就开始拆台了。”
凌慕啸则是一脸复杂,既有不甘也有无奈,心中暗想。
“这凌劲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不得不承认,他那张嘴,真能噎死人不偿命。但奇怪的是,他那好父皇啊,就是喜欢。”
他干咳两声,试图挽回点颜面。
“四弟,你此言差矣,我等身为皇族,自当以国事为重,何来杂耍班子之说?”
“哟,二哥这话说得,我差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戏文,进了忠孝仁义的大讲堂呢。”
凌劲寒眨眨眼,一脸无辜。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真有那么个大讲堂,我估摸着,头排座位非二哥莫属,毕竟这‘忠’字嘛,二哥可是身体力行。”
说完这句,凌劲寒小声嘟囔。
“天天琢磨着怎么再回太子宝座,忠心得紧呢!”
声音虽然小,但在场的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响起一阵憋笑的声音,连侍立两旁的宫人都忍不住偷偷交换着眼神,心中暗自嘀咕。
“这寒王爷,真是仗着皇帝喜欢,连自家皇室的八卦都拿来当笑话讲。”
老皇帝脸色更加阴沉,却也不好发作,只能暗暗咬牙,心里盘算着如何给这逆子找点“乐子”。
凌慕啸则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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