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宸羽踏着晨光,步伐稳健地步入金碧辉煌的朝堂。
那身锦衣华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连阳光都对他多了几分偏爱。
然而,这光鲜亮丽的背后,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涌动。
大臣们或低头窃语,或眼神闪烁。
那些目光中夹杂的复杂情绪,如同秋日里的落叶,纷纷扬扬。
总也落不到他心上的那片净土。
凌宸羽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自腹诽。
“这帮老狐狸,又在琢磨什么新花样呢?”
他早已练就一身铜皮铁骨,对这些小把戏免疫得如同冬日里的雪人。
任凭寒风如何肆虐,也不过是表面一层薄霜。
但今日,似乎有所不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火药味,
就像是有人在暗处偷偷点燃了引线,只待一声惊雷,便能引爆全场。
就在这时,那个久违的人,容易之,如同幽灵般从角落里窜出。
带着几分挑衅,几分戏谑,还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
“哟,辰王殿下,今日气色不错啊,听说您王妃刚去了彼岸花开之地,您这心情还能如此明媚,真是让人佩服。”
这话一出,朝堂之上瞬间静得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大臣们纷纷侧目,有的面露同情,有的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凌宸羽的脸色,则是瞬间从晴空万里转为了乌云密布。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有风暴在酝酿。
“容易之,你活腻歪了是吧?
本王的爱妃正于府中安享岁月静好,何来‘殁’字之说?
你这张嘴,比那冬日里的寒风还刺骨,是该好好治治了!”
凌宸羽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重锤,敲得人心头一颤。
容易之心中暗道不妙,却也不肯轻易认输,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哟,辰王殿下别急嘛,我这不是听说嘛,这年头,谣言总比真相跑得快,您说是不?”
说罢,他转身欲走,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欠揍模样。
凌宸羽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狡猾的光芒。
对付这种无赖,硬碰硬绝非上策,得用点智慧才行。
“容易之,你且慢走,本王突然想起一事,需你即刻去办。”
容易之心中暗道不妙,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停下脚步。
“辰王殿下有何吩咐?”
凌宸羽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狐狸般的狡黠。
“本王听闻,你府上藏着一本《如何闭嘴不惹祸》的秘籍,不如你即刻回府取来,赠予本王,也好让本王学学如何让你的嘴消停会儿。”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连那些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大臣都忍不住嘴角上扬。
容易之的脸色则是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只能尴尬地赔笑,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凌宸羽望着容易之的背影,心中暗自得意。
“小样儿,跟本王斗,你还嫩了点儿。”
随即,他整了整衣襟,重新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朝堂上的一场小插曲。
而他,依旧是那个权倾朝野、风度翩翩的辰王殿下。
大殿之内,烛火摇曳,光影斑驳,却掩盖不住空气中那份沉甸甸的压抑与不安。
群臣静立,目光不时偷瞄向那空荡荡的龙椅。
心中暗自嘀咕,老皇帝今日的迟到,似乎预示着不同寻常的变故。
“这时辰都快过了辰时了,陛下怎还未露面?”
一位年迈的臣子捋着胡须,低声向身旁的同僚抱怨道。
声音虽小,却足以在静谧的大殿内激起一圈圈涟漪。
“是啊,连李保公公都不见人影,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旁边一位年轻的官员接茬,脸上写满了好奇与不解。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猜测纷纷之际,大殿的门扉被缓缓推开。
两列身着华丽内侍服的侍从,步伐沉重地步入殿内。
他们的肩上,担着两副看似沉重的担架,其上覆盖着洁白如雪却又透着不祥之兆的白布。
随着担架的靠近,一股难以言喻的焦糊味悄然弥漫开来。
如同夏日午后突如其来的雷阵雨前的闷热,让人的心头莫名一紧。
大臣们纷纷皱起眉头,不由自主地用手帕或是衣袖捂住口鼻。
脸上的表情复杂多变,既有惊愕,也有恐惧,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好奇。
“这……这是什么味道?”
一位年轻的官员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像是……像是火后余烬的味道。”
旁边一位经验老到的臣子沉声回答,目光紧盯着那两副担架,心中已有了不祥的预感。
大殿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担架移动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以及偶尔传来的某位大臣压抑不住的咳嗽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两副担架上,仿佛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就在这时,一位内侍总管匆匆步入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