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述。”徐生看向了景述,好奇的问道,“这首诗的名字是什么?”
景述听到徐生问他,这才舍得把目光从师尊身上离开,“这首诗名字是《画》。”
“画”徐生喃喃道,轻声一笑,在远处可以看见山有青翠的颜色,在近处却听不到流水的声音。春天过去了,但花儿还是常开不败,人走近了,枝头上的鸟儿却没感到害怕。可不就是画吗?
“我先带着他们读一读,还要麻烦你们多写几张出来,给他们用来临摹。”
景然点了点头,“好。”
景述自然也没什么意见,拿起需要的东西跟着师尊走到了徐生的书房,里面的书案不是书堂那种供孩子们学习的小书案,这里的书案大小足够两个人一起写。
景述把东西放下,一一摆放整齐,随后拿起书案上的墨锭,动作娴熟的在砚台上磨起墨来。
除了领个路,全程没有事情干的景然:“”
“不然,我来磨吧。”景然上前提议道。
景述摇了摇头,“不用,我之前经常给我的师尊磨墨,这种事我还是很熟练的。交给我就好了。”
“师尊?原来你也是修仙之人。”景然有些惊讶,但不多——景述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之人。
“也?景然也是?”景述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
元婴:“”
呵呵,真假!
景然点了点头,“嗯,我是一名散修,到处修行历练。”
“听你之前说,你在醉仙楼夺了魁,拿到了醉仙酿,听说那酒万金不换”
景述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斟酌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开口问道,“不知景然有没有喝掉?我对那酒,甚是好奇”
元婴听出了景述的弦外之音,景述哪里是好奇酒啊,他分明是想知道师尊喝酒了没有!
师尊身边没有熟悉的人,要是喝了那酒,出去耍起了酒疯,让别人看到了寒落仙尊不同寻常的一面,景述说不清自己心中是吃醋占的多一点还是为师尊感到尴尬多一点。
“不好意思”景然有些为难,低头看向了景述写的字帖,“那酒我已经喝光了,抱歉,景述,估计要等下一年了”
“啪嗒——”
景述手中的墨锭掉进了砚台。
喝了?!师尊喝酒了?!!
景然闻声看了过来,“怎么了?”
“没、没事。”景述将掉落的墨锭拿起来放在了砚台边上。
“就是有些惋惜,虽然我自己不胜酒力,但对于这等好酒,还是想要尝一尝的。”
景然不疑有他,听到景述说自己的酒量不好,景然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啊、啊没事,我的酒量也不好”
景述看到了师尊的小动作,知道师尊现在有点心虚。
“哦?景然的酒量能有多不好?看你的样子,应该不会喝醉酒后还耍酒疯吧?”
景述语气里没有嘲笑,满是真心实意地问道。
景然不知为何,更心虚了。
“就喝完酒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在第二天醒来,看到自己误闯了徐生家的院子,趁他们睡觉的时候,还把他家的院子搞得一片狼藉”
说到这里,景述发现景然的耳朵尖都红了,心里一片柔软。
他的师尊,真的好可爱!
元婴在古玉里快要待不住了,“景述,让我出去啊!我也要跟师尊说话!你说过的!会让我出来的!”
景述根本没功夫理他,师尊醉酒后会不记得发生的事,既然如此,也不会记得自己曾经趁着师尊醉酒,将他压在身下的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景述缓缓地勾起唇角,为了避免被逐出师门,他要在师尊知道他的心意前,让师尊也喜欢上他!
景然哪里会知道景述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其实,刚才还是说保留了。
话中说的一片狼藉,是指他把徐生院中妻子所种的花草全拔了个干净,围墙都被他强行拆了下来,当成积木拼成了一座小塔,还挑了几朵好看的花插在了上面。
之后就靠着小塔睡着了,等第二天他醒来时看到眼前的一切,感觉天都要塌了。
景然虽然是个修士,但是他身无分文,景然当时已经做好了被房屋主人报官入狱的准备。
但是徐生以及徐生妻子起床发现此事后,震惊之余却是觉得十分好笑。
谁家坏人会一不偷二不抢三不杀人,只霍霍这些东西,还十分有童趣的搭了一座小塔,插了几朵花!
又看着景然并没有跑路,而是乖乖的站在原处等候他们发落,徐生二人便生了恻隐之心,并没有选择报官,而是选择让他帮忙干事来弥补过错。
因为他们也有一个儿子,儿子也是十分调皮,动不动就搞坏东西。只不过破坏力没有景然这么大罢了。
后来发现他身无分文,又以各种名义让他在帮忙做事后,给他些银钱。不多,却足够让景然感动。
这也是景然帮忙把围墙建好,把花草重新播种后,没有选择立刻离开,而是帮徐生整理书卷,一起教育私塾里的孩子的原因。
景然很感谢他们。
景述用放在书案一旁的清水清洗毛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