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化妆师助手手上没事,看到她这么惊艳,提议道:“景小姐,要不我给你化个妆吧?”
景知醒立刻笑着摆手道:“我自己涂个口红就好了,今天咱们的主角可是咱们的陈太太。”
陆南栀白了她一眼:“你少来这套,怎么了?是觉得你要是化了妆,会盖了我的风头吗?”
陆南栀才不会在意这些,立刻让化妆师助手给她上妆:“给我把景小姐化得漂亮点,一定得惊艳全场的那种。”
今天到场的朋友有不少,过来见一见新娘子来送祝福的络绎不绝,很快就到了婚礼开始的时候。
景知醒和她的朋友们站在一处,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陆南栀穿着婚纱手捧花束缓缓走来,这个场景让人看着眼前发热。
忽然,景知醒感受到一阵灼热的视线,她抬头朝对面看了过去,就对上了薛宴那双漆黑的眼睛,像是深渊。
这让她瞬间有些不自在,立刻收回了目光。
而她身上忽然一沉,景知醒惊愕回头,就见是黎墨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她的肩上。
“这个时间还是有点冷的,注意点别着凉。”
这个时候,温妮和另外一个小男孩作为花童,在后面帮南栀提着裙摆,经过景知醒的时候,冲她甜甜笑着。
能见到妈沫和黎墨舅舅在一起,真是最幸福的事了。
婚礼仪式正常举行,景知醒作为伴娘,后面就一直跟在南栀身边,倒是和薛宴离得挺近的,她努力让对方没什么存在感,但效果甚微。
她抬头,就看到黎墨在那边和自己打着招呼,景知醒笑着同他招了招手,可转眼之间,她还看到了一个人。
是骆晚樱。
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礼服,如海水波纹层层叠叠,落落大方的模样,笑着和周围认识的人打招呼。
她竟然也被邀请到婚宴里来了?
景知醒眸光微微泛冷,南栀应该是不会邀请她来这里的,那就是作为薛宴的女伴来到这里的了?
最后喝酒的时候,大家不可避免地都要闹一闹,都想劝着景知醒多喝点酒,不仅是因为她隔了四年才回国,更是因为她是今天的伴娘。
只是当酒杯都递到她的眼前的时候,却被一旁站着的薛宴接了过去。
他面带微微笑意:“喝酒是吗,我今天可以陪你好好喝一下。”
平时看到的薛宴通常都是冷着脸的,可今天或许是在好友婚礼上的原因,变得格外容易亲近。
大家平时不敢做的那些事情,都在这个时候冒起了胆子,纷纷将目标转到了他的头上。
“来来来,既然薛总有这个兴致,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今天咱们必须得不醉不归。”
薛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是来者不拒,说着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了。
景知醒又哪能看不出来,他是在刻意帮自己挡酒,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时候,也尽量让自己当做无事发生。
陆南栀见那些人喝起酒来的架势有点凶,看着知醒还穿着高跟鞋,于是劝道:“你先找地方坐一会儿,休息一下吧。”
景知醒好久没穿高跟鞋了,今天为了搭配礼服才去买的一双,可时间比较急,也不是定制的,没有那么合脚,好像后脚跟有些疼,也不知道是不是磨破了。
景知醒也不矫情,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稍作片刻,要真是鞋子的问题,看来她得尽早换一双才行。
可刚绕过一堵装饰的花墙,景知醒就撞见了骆晚樱。
她好像是特意在这里等着自己的一样,但景知醒打算当做没有看到,直接绕过去。
可脚不舒服,本来动作就比较慢,而骆晚樱又刻意拦着路,不让她离开。
对方阴冷的笑着:“景知醒,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呢?”
骆晚樱的变化很大,景知醒记得很清楚,四年前,她找上自己,拿出那些录音出来,虽然是别有目的,可说话的态度都还正常,而现在……像是眼睛里压抑着内心的疯魔一样。
景知醒也不想和一个疯子去说话,抬眸间,清冷的眼睛看向她:“让开!”
想让骆晚樱让开又岂是简单的事情,她死死盯着这个女人,明明都已经失踪了四年,却还能出现在这里,顺利夺走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薛宴……
她咬紧牙关:“你要知道,当初是你主动要离开薛总的,现在又跑回来算怎么回事?”
景知醒觉得这话有些好笑:“怎么了?难道我的去留,还要向骆小姐你报告是吗?你又是什么身份?”
见对方今天就是想让自己不痛快,景知醒也不打算让她好过了,直接把难受的高跟鞋拖了,手指勾着极细的鞋带,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显得更加皙白。
她眼底却是像湖面被冰封一样:“骆晚樱,之前你想办法告诉我那些信息,就是想让我主动离开,我人也走了,听说你也是在极光待了四年,可到现在,不还是没能把你心上的男人拿下?原以为你多少还有点本事呢,没想到这么废物啊。”
她话说得太直接,让骆晚樱的脸白了又白。
可她今天选择来找景知醒,也没打算自己落一身伤回去。
“我和薛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