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不由得一笑:“我倒是想,可是景伯父不给我这个机会,要是我把你带走了,他们恐怕会找我拼命吧。”
宁知醒觉得他把自己箍得太紧了,在她的怀里微微挣扎了一下:“不管他们什么态度,你先把我松开一点,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薛宴这才稍稍松手,但仍是将人抱在怀里不肯松手。
他又不敢太用力,也只是将人虚虚地环着,他脑袋搭在宁知醒的肩膀上,带了一些无奈和示弱:“要是你提出这样的意愿,他们肯定也不会给你施加压力,对不对?知醒,你愿意回到以前的生活吗?”
他将问题放在了宁知醒的身上,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房间里忽然变得十分静谧,只能听见彼此之间的呼吸声,阳台被修好之后,夏夜里的风声与虫鸣都被隔绝在外面了,呼吸交织,带着热意。
宁知醒浑身僵硬。
在薛宴在一起发问之后,她才想好给出什么样的回应:“之前你买下的婚房,不是已经装修好了吗,等后面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这样的话瞬间给了薛宴一些希望,他如愿笑着,握着宁知醒有些凉意的手:“下周就可以。”
宁知醒的神色却有一些躲闪,开始推辞起来:“下周太早了,你也知道,我们家和骆云河那家伙有仇,近段时间他们是不会放心我独自出门的,要不还是下个月吧。”
现在是七月初,距离下个月,还有很长的时间,但薛宴也不见难过,最起码,一个月的时间过得会很快。
他又倾身,在宁知醒的嘴角轻吻着:“好,那就下个月,我等你。”
宁知醒正想着再用什么话安抚,忽然身后的门骤然被人敲响,她被吓了一跳。
是小虞过来找人:“小姐,现在时间不早了,先生刚才说要不要找司机送他先回去了。”
是景伯父过来催人走了,薛宴恋恋不舍地放开人:“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宁知醒见他要走,忽然心头涌出一股强烈的难过情绪,她看着薛宴,手轻抚着小腹,看着他的眼神中带着希冀,小声问道:“难道你不想和宝宝打声招呼再走吗?”
薛宴的神情忽然冷凝住了,他垂着眼眸,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出来:“就不打扰他休息了,改天再见。”
他是跟着景辉的车来的这里,没有开自己的车过来,景家自然也要安排车辆送回去。
听到楼下车辆的动静,宁知醒不由得走到外面的露台,车辆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而她的脑海里,还是薛宴临走之前的模样。
她总觉得,在自己提到宝宝之后,他的脸色就变得不对劲了,可他不可能会不喜欢孩子的啊,前不久,他还为宝宝准备了那么多东西。
宁知醒越想越觉得奇怪,难道是自己想太多了?
她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小腹,眉眼间都是以往从没有过的温柔:“宝宝,如果你能够做选择的话,你是想跟着妈妈,还是留在爸爸身边呢?”
宁知醒除了养胎之外,就是在等待骆家那边的情况了,只是爸那边说什么都不肯告诉她半点消息,她想也是白想。
而在这样的时间,宁知醒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骆晚樱还会主动找上自己。
当看见骆晚樱独自一人,提着不少礼品找了过来,当然是不受景家人的待见,要不是那会儿宁知醒正在小虞的陪伴下,在花园里散步,她恐怕就被人赶走了。
宁知醒远远地看着,对小虞道:“你去跟门口说一声,把人放进来吧。”
小虞当然认出了门口的人是谁,当即不解道:“小姐,那人可是骆家的人,您真的要把人请进来吗?”
虽然她是骆家人,但宁知醒能感觉到,骆晚樱和她爸那样的人不同,就算上次着了他们父女的道,宁知醒还是想给骆晚樱一次机会。
“没关系的,这是在我家里,她孤身一人,难道还能把我怎么样吗?”
别墅里面不仅有佣人,还有一些保安和专门为她配置的保镖,安全系数很高,再说骆晚樱一个女人,又能做出什么事来。
客厅里开着冷气,隔绝外面夏季的燥热,茶几上还摆放了一些时令水果和饮品,颜色鲜亮。
骆晚樱被人故意在门口绊了将近半个小时,别墅门口又没有任何乘凉的树荫,她被晒得额头冒出汗,妆都快花了,但进了屋之后,在宁知醒面前,半分不满都没有。
她将带来的礼品交到佣人的手里,看到宁知醒的第一时间,朝她深深鞠了一躬:“我今天……是来向你道歉的,关于上次在江南酒店的意外,还希望能得到您的谅解。”
骆氏珠宝的千金,不管是什么场合,都会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唯恐丢了骆家的脸,但是今天……她这么狼狈,还低声下气地求人原谅,这样的骆晚樱可不多见。
宁知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一笑:“骆小姐,你也太客气了,带着这么多东西过来,反倒让我不好意思了,快先坐下来说吧。”
骆晚樱本以为会见到宁知醒的冷脸,没想到她不仅主动邀请自己进来,还这样和善的说话,让人摸不清她的态度。
骆晚樱站得笔直,依旧带着歉疚:“这件事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