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骆晚樱更是摸不着头脑:“可是……刚才薛宴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恐怕我们这次真的要出事了。”
骆云河悠悠然地喝着茶,完全没管女儿的担忧。
说起薛宴,他才有了一些兴致,目光中出现了一些赞赏:“别的不说,他这个人还是挺有本事的,不过他知道宁知醒人在这里被困,是你高密的吧?”
骆晚樱立在一侧,闻言不由得垂头,不敢再说话,她不知道自己又将面临什么样的教训。
可是预想的批评和斥责没有到来,骆云河却是爽朗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个时候要和薛宴打好关系,取得他的信任。你现在要做的就只有一点,取代宁知醒,成为薛宴的女人,到时候整个江城,你的地位,不就是最高的了吗。”
骆晚樱不敢应声说话,觉得现在的父亲像是个疯子一样,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可她仍无法骗过自己,在看到被男人无条件维护的宁知醒时,她的心里是充满了羡慕的。
而另一边,薛宴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宁知醒去了医院里。
夜里的急诊人很少,一些必要的检查项目很快做完结束,医生这边也很快得出了最后的诊断说明。
“薛太太的胎儿的确是有些不稳,应该是情绪不稳定导致的,我们这边会开一些药,薛太太接下来这段时间,要好好养胎才行,不能再有情绪上的起伏了,这样对自己的身体也是不利的。”
关于医生的话,宁知醒一一记下,又担忧问道:“医生,那宝宝现在还好吧?”
见她太过担忧,医生忙笑着安抚道:“您不用太担心,只要您接下来一周少走动,宝宝是没有危险的。”
薛宴见宁知醒仍有担心,他柔声道:“只要你好好养着,宝宝一定会健康的。”
宁知醒被安排在VIP病房中,心中仍是惴惴不安,被反锁在包间里,小腹坠痛的感觉似乎还在残存在脑海当中,她紧紧拽住薛宴的手:“可是骆云河他会不会再找过来?”
见她担惊受怕,薛宴眸子更冷了几分,与宁知醒说话的语气却是更软了几分,他将人半抱在怀中:“放心,我不会让他再来找你了。”
安抚好宁知醒的情绪之后,薛宴就要往外面走去。
宁知醒有预感,他是想要找骆云河的麻烦,她心中暗道不好,又连忙叫住薛宴:“你先别走,也别去找骆云河。”
薛宴顿时眉头紧皱着,转头不解地看着她:“难道让他再这样去欺负你吗?”
宁知醒微微发愣,却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解释,她不能将骆云河的要挟说出来:“总之……这件事和我爸有关,你就先别管了。”
既然是和景辉有关,薛宴沉思片刻,才又开口:“我不去找他,只是手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在这里乖乖等我。”
出了病房之后,刚才给宁知醒看病的医生还一直等在门口。
见病房的门已经被关上之后,医生才走到薛宴的面前,不再像刚才那样带着笑容了。
“薛先生,您太太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按照之前的病历来看,她之前出过车祸,胎儿能幸存已经是万幸的事了,而要让孩子平安的生下来,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薛宴的脸色十分难看,强压着翻涌的情绪,但仍然眼角泛红:“孩子……没关系,她情况怎么样?”
医生仍是轻轻摇头:“薛太太她心思太重了,现在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如果遭遇到情绪激动的事情,对她身体上的伤害将会是不可逆的。”
该说的话医生都已经说完了,“那薛先生您先忙。
医院空旷的走廊上,薛宴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他仰着头,在得知宁知醒被带上了江心岛的时候,他现在仍是心有余悸。
而现在,没有什么能比她的身体更重要的事了,至于那个孩子……
饶是他心志坚定,对这个结果也是难以接受的。
这一夜注定是有人辗转反侧,宁知醒脑海中一直不断重复地出现骆云河的话,一想到妈妈曾经遭受过的屈辱,心中像是针刺一样的难受。
一直到了后半夜,困意渐渐来袭,她才睡着。
在此之前,薛宴也一直没有回来。
第二天清晨,宁知醒猛然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睁开眼盯着眼前的虚空,直到听见耳边有人在叫着自己,她才回过神来。
看着出现在病房里的父亲,宁知醒的脑子还没彻底清醒,仍有一丝茫然,“爸,你怎么会在这里?”
景辉原本都想好了要怎么斥责她了,将宁知醒认回来这么长的时间,他一句重话都没说过,这一次显然是气狠了,可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那些话在嘴边又咽了回去。
“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了?”一边说着关切的话,一边又给她倒了杯温水,喂到嘴边。
宁知醒喝了半杯水,意识才彻底清醒,看出爸爸刚才是想骂自己来着,她坐在病床上,干脆一把抱住爸爸,在他的怀里撒着娇:“我现在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想能不能早点回家,我有点想喝家里厨子做的蓝莓果汁了。”
这一举动是景辉从来没有想到的,好不容易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