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向逸压根没听他说什么,只盯着薛宴,带着挑衅的意味道:“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见识你薛总的酒量呢。”
宁知醒也是忍不住眉头紧皱着,不由出声制止道:“大哥,这杯酒还是算了吧。”
景向逸闻声,看向心疼的小妹,温和一笑:“乖,你现在怀着孕呢,喝不了酒的,要是觉得橙汁不合胃口,待会我让服务员给你端一份蓝莓果汁。”
说话语气,与气势咄咄逼薛宴喝酒,完全是两个样子。
薛宴也冲着宁知醒温柔一笑:“不过一杯酒,没什么要紧的。”
话说完,他也干脆果断,一杯酒很快就喝完了。
接连两杯酒迅速喝下去,饶是酒量惊人的薛宴,也觉得天旋地转起来,他一只手撑着桌面,才得以维持站立。
蒋亦成忙扶着他坐好,带着讨好笑意看着景向逸:“那个景大哥,是不是差不多了。”
景向逸往椅背一靠,慢悠悠喝着面前的茶水:“既然薛总酒量就到这,那就结束。”
见宁知醒对薛宴担忧不已,陆南栀拉着她,没让她插手,她赞同景向逸的行为:“我倒是觉得你大哥没有做错,你难道忘记了,薛宴给你离婚协议书的时候,跟着那个容瑜出双入对的时候,你在经受着什么吗?”
宁知醒坐着,目光从薛宴的脸上收回来,手指紧紧掐着掌心,她努力平复下来自己的心情。
无数个漆黑的夜里被噩梦惊醒,在怀孕初期情绪敏感的时候,还有那些怀孕症状,宁知醒都是自己咬牙坚持下来的。
虽然假的离婚协议是事出有因,一如之前与薛宴所说的那样,出车祸的事情,她不会怪在他的身上,但之前遭受的欺骗与隐瞒,在她心中始终难以翻篇。
因为景向逸与薛宴的敌意,让这次饭局的氛围十分紧张,没能尽兴的时候,就已经准备要散了。
只是在临走之前,薛宴意识开始混乱,蒋亦成只得先拖着他去了卫生间。
宁知醒直接被大哥带着离开,上了车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朝餐厅的门口看去,只是没见到薛宴的身影。
景向逸的脸色更黑了一些:“放心好了,虽然那样喝容易醉酒,但不会喝出事的,我有分寸。”
宁知醒不由感慨:“大哥,其实你用不着这样的,我知道你和爸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我好,为了我不再受伤害,但是我想清楚了……”
夜幕下的江城,始终有着灯红酒绿的迷离,纸醉金迷迷人眼,经常会让人看不清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宁知醒语气微滞,半天之后,才开口道:“我想好了,等过段时间,我就听你们的安排,出国。”
听到这一答案,景向逸一喜,对她能有这样的决定很是满意:“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况且,你也不用担心孩子的问题,我们景家会给孩子最好的生活环境和教育,还有我们家人的爱,少了一个薛宴,他也一样能茁壮成长。”
宁知醒勉强露出笑容:“但在离开之前,我要在这里,将我想做的所有事都做完,所以大哥……你不会再插手了对吗?”
她既然同意了去国外定居,景向逸也勉强可以放过薛宴:“好,我答应你。”
此刻的餐厅里,薛宴被扶着靠在卫生间外面的墙壁上,胃里的灼烧感自喝完酒之后,一直没怎么消减,反而刺激着胃部,越来越疼痛难忍,令他不由弯着腰,想要以此抵抗一些疼痛。
见他额头青筋暴起,甚至沁出冷汗出来,蒋亦成顿觉大事不妙:“要不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吧?”
薛宴现在还在强撑着,他微微摇头:“你先送我回去。”
蒋亦成见他那模样,哪里还会听他自己的话啊,说着就要把人扶着带去医院。
却不成想,迎面遇见了一个女人,看着快要昏醉过去的男人,吃惊喊道:“是薛总?”
这女人恰是蒋亦成认识的,他费劲力气扶着人,没工夫跟人打招呼:“骆小姐,有什么事咱们下次再聊吧。”
骆晚樱见到薛宴的脸色,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也没让出路来,一边从包里翻找着,一边道:“薛总这样,应该是喝酒伤了胃,他之前应该是有过胃病史的吧?先把这药吃了,对他是有帮助的。”
她直接拿出随身携带的胃药,递到蒋亦成的手上,不等对方说话,她又让人等一等。
蒋亦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骆晚樱就从服务员那边要来了一杯温水:“胃病的时候不能喝凉的,麻烦蒋总给薛总喂一下吧。”
蒋亦成是感激万分:“真的太谢谢你了,骆小姐。”
骆晚樱也只是微微一笑:“不过这药的效果也只是暂时的,薛总这情况,还是要去医院看一下的,毕竟身体是大事。”
蒋亦成点点头,既然骆晚樱这么乐于助人的话,他有个不情之请了。
“要是骆小姐您没什么事的话,能把我们送去医院吗?”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才喝了点酒,不方便开车。”
骆晚樱现在是求着极光给合作机会,当然不会拒绝。
等薛宴被送上车的时候,人已经没多少意识了,骆晚樱开车上路,不由得朝后面多看了几眼,试探着问道:“薛总喝得这么多,应该